“你……”
“曹姐姐,你说金蟾说得对不对?”柳金蟾转身朝向今儿断案留一手的曹主薄。
“呃——金蟾妹妹说得极是,秦虹啊,你得从长远想,不是老妹妹不想秉公断案,给你秦家一个教导,而是……你也知道一是人证不足,二嘛,正如金蟾说得,你们秦柳两家世代交好,你大儿子又是柳家的大女婿,往长远点看,你说你不是得不偿失?”
曹主薄被迫上前劝解。
柳金蟾可不听这话里的话,只笑说:
“曹姐姐查案断案几十年,经验丰富,什么案子没见过,是个最明事理的人,你说,这案子,会不会有人故意陷害?”
“呃……”曹主薄迟疑。
“曹姐姐素来是断案如神,景陵县十几年的太平都和姐姐是分不开的……”
形势突转,骂人改溜须拍马!
北堂傲忍住恶心,任凭那边柳金蟾在那屋里,与那衙门里也不知什么玩意儿的曹主薄,在那里睁眼说瞎话,一唱一和,互相阿谀奉承得让他都想砍人——
简直受不了,堂堂一个国公夫人,居然是个当奸臣的料!
“奉箭,趁着夫人这会子还跟那衙门里的谈,你赶紧让店家把给本公子挑来送老夫人和老爷的晚膳备好,让雨墨赶紧着送过去”
北堂傲一边喂大宝吃东西,一边叮嘱奉箭。
“那边大小姐不是与夫人说,说老夫人和老爷在他们哪儿吃么?”一来就明摆着和人家长姐对着干……不好吧!
奉箭不禁有些犹疑。
北堂傲冷冷一笑:“这话,可是对本公子说的?”本公子不知,当如何?他才不跟柳金蟾似的傻呢?这节骨眼儿正是卖弄的时候,当什么谦谦君子,儿女孝道都不要了?
奉箭一怔:“若夫人问起,当如何说起?”
“夫人得闲知道?”没听她正在那边恶心人吗?
北堂傲白了奉箭一眼,压根不理奉箭的担心,只想这同样是官,怎得柳金蟾不在屋里这么多恶心恶心他啊?屁大的芝麻籽儿,也值得说这许多废话?
“但……倘或问起爷,您是谁?”奉箭还是不落心。
北堂傲一听这话,立马搁下手里的碗,眼瞪奉箭:“你当本公子是什么?”他北堂傲从不打无把握的仗,他不信那对老夫妻走投无路的光景儿,还能嫌“贫”爱富?更不信他们夫妻孩子都养了三个了,能没漏出半点风声?
他北堂傲就不信,他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的爹,能没点分量?没听隔壁说吗?父凭女贵,他有儿有女的,敢不给他好脸色看,他抱着孩子走——
他就不信,公婆敢打包票说柳金蟾以后还能再生女儿?她可是都快三十的人了!
“是是是!”
一见公子要着恼,奉箭赶紧躬身要退出去吩咐小二备菜,不料才到屋门口,就传来数人急匆匆走过门边的脚步声,然后隔壁门忽然传来门打开的声儿:
“原来金蟾妹妹在这儿?还找了找了曹主薄来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