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是不是就是嘉勇夫人啊?”妞妞对手指。
柳金蟾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关于这个称呼,她几乎从没往自己心里去过,虽然她还有盖有玉玺的封号册子,一直放在北堂傲哪儿,但嘉勇公夫人这么一个诰命吧,她总觉得不真实,和她柳金蟾没半毛关系。
“那么,就是真的了?”妞妞嘟嘴,忽然觉得有点生气,明明她以前对哪个漂漂姨印象挺好,觉得她既漂亮又有本事……比娘强太多了,她爹怎么会找娘这样的女人当妻主——
可现在,一想到,这漂漂姨居然早已对她爹垂涎三尺,还是越过她娘悄悄喜欢,就觉得她不是个东西!她妞妞爹,她漂漂姨怎么可以喜欢?亏她还喊她漂漂姨,哼——
人面兽心,衣冠禽兽……那及她娘玉树临风,文采飞扬啊?居然敢喜欢和她完美无瑕的爹爹……看不都不许看,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她那副……见不得人的叫花样儿?
“娘——那种人,你怎么还和她一起吃酒啊?”妞妞小脸一板,很是认真地“训”起了柳金蟾,“别人得怎么想你啊?先生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可得小心,下一次她就往你杯子里下药了!”真是愁死人的娘。
柳金蟾无语,北堂傲则在帘后不住点头,心内暗暗附和:可不就是这话儿!要是跟着那慕容嫣也学得唯利是图,攀龙附凤,朝秦暮楚……可……如何是好!
父女同心,丝毫不觉其实是柳金蟾那慕容嫣坏毛病更多多。
柳金蟾吞吞口水,虽然她是绝对会想尽一切一切办法不让慕容嫣知道北堂傲是她柳金蟾的相公,但……别看,妞妞这丫头此刻说得话还真没错——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指不定慕容嫣这次不死,下次下药的人就是她柳金蟾了……
呸呸呸——
她柳金蟾这是盼望慕容嫣这次在劫难逃,人头落地么?
柳金蟾赶紧拍自己的胸口,虽然她是私心里是那么一点点地小盼望那慕容嫣此番彻底一蹶不振,自此不能和她再抢北堂傲,但……绝对没有要她就因此去死的意思。
柳金蟾努力努力告诉自己,她是个好人,好人!君子要坦荡荡!
“娘还要担心?”柳金蟾摆出一副“你小孩子懂什么,娘岂能不知”的大人样儿,“其实,你漂漂姨也是情非得已,这喜欢不喜欢,是自己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
“但先生说,‘君子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那是别人的相公,就必须‘发乎情止乎礼’,正所谓,‘朋友之夫不可夺’,再爱,也只能放在心里,不对,心里也不能放,那是妞妞的爹,别的女人都不可以想!这是君子之德。”
快七岁的妞妞说起话来,这叫一个牙尖嘴利,说得柳金蟾心里直呼:你先生是谁啊?小小的娃娃就教的这么厉害了。
“罢罢罢,今儿你爹在里面休息,娘先只和你说这疯病病理,不提其他!”
柳金蟾一转念,脑子就浮现出孙墨儿之母孙梅等,以北堂家之贵,随便请个前科状元给孩子指点学业,甚至同时聘请几个,那都不为过,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