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长长长地叹了口气后点头:“不然怕谁?”又有谁会极力反感小姐纳妾呢!
“他不是早就疯了好些年了吗?”莺歌蹲下身,“而且,我听我大哥说,好像……早分了……”
雨墨立刻抬头道:“分了就……”
此言没落,忽然院外就一阵马蹄声,接着一阵嘶鸣声,不及雨墨和莺歌反应,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就忽然横冲直撞进来,见院内只有雨墨和莺歌二人,便也什么都不问,两个人将雨墨一人捂住一个人的嘴,便直奔屋内而去——
这……
“唔唔唔……”雨墨这下可长了眼了。
莺歌也吓得不清,直拿眼看雨墨,问是什么人,无奈眼神还没眨两下,这群来如风驰般的人就成功得惊扰屋内的玉堂春:
“啊——”一声,似是受惊,又似娇嗔,不过早听惯这声的莺歌,心里的不安忽然就落下来:看样子大哥没事儿!
雨墨可不能落心,因为她眼尖,一准就看清了对面那群人里,不仅有昨儿抓了福叔的京城宫里人,还有……哪个……哪个女儿好似据说……被狼叼了吃掉了的曹主簿——
这曹主薄可是见过爷的!
一阵虚汗,当即就流湿了雨墨的全身——
果然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雨墨屋外吓得忘了要如何应对,屋内的柳金蟾虽心里早有防备,却也因玉堂春突然到访,一时间失了防备。
倒是玉堂春尴尬难堪事遇多了,见惯不怪,虽早已大开了衣襟,整个人伏在柳金蟾兀自厮磨得喘息不止,但那头人忽然闯进来,他也只是象征性地故作惊吓状,低低地呼上一声“啊!”——
人就无比迅速地拉过滑过了肩头的外袍,背过身去,两掌一合,将暴露的肌肤泰半隐了去,末了悄悄儿斜过眼细细地端详来者,说来奇怪,这个不久进来的男人,他怎么觉得……好似在哪儿见过?
貌似就是那年,刘萱送他去伺候过半个月的……
说是某个禽兽大人身边的侍从,那禽兽大人……还说是京里的要紧人物,某某王孙啥的,养得可尊贵了,细皮白肉的,结果扑上来……强着他做得,全不是人能干的事儿……居然事后,还信誓旦旦说什么要带他进京当妃子,要为他惩办刘萱那恶官……
结果,他拍拍屁股走了,刘萱不但没罚还升了官,暴打了他一顿后,就把他当贺礼送了对他垂涎已久的胡跋。
这官场,他也就看明白了,一丘之貉,不是一路人怎么会在一条道上,破罐破摔,大家一起互相往死整喏。
此时,旧人重逢,刚还微微受惊的玉堂春,立刻就明白了现在的处境:凶多吉少,少说为宜!
为不让柳金蟾担心,玉堂春很是镇定地将自己蜷缩在床脚,借着长发当面,本欲将整张脸挡去,可柳金蟾却微微地按了按他的腿,大家都是明白人,他玉堂春不是什么贞节烈男,柳金蟾也不介意这类事儿被人诟病——
那么柳金蟾不让他挡脸太多的意思,自然是想借他的艳名一用了?
玉堂春也大方,演戏嘛,演给一个人是看,演给一群人看是看,他的底,柳金蟾比谁都清楚,他装什么清纯玉少?
眼见着眼前都是男人,没有女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