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们红了、嫁了、走了!谁管他?
也就只有柳金蟾可以跟,他可不要老来无人问津,死了没人烧纸。怎么得,他也得自己挂个人家,去了有个落脚的坟地,不变孤独鬼儿,死了后还给鬼欺负。
“你是不是……这几个月,又有了新的相好的?”
好容易趁着柳金蟾不备,大哥不在,悄悄儿将自己的铺盖铺进柳家正房大床的玉堂春,一点儿搬出去给人腾地儿的想法都没有。
“那……哪有空啊?”
柳金蟾不懂得是,这玉堂春到底是哪根筋抽风了,怎么几个月不见,就好像她们俩真有了那么一层“名副其实”关系了似的,害得她都以为……自己也跟北堂傲似的……得了间歇性失忆症。
还是……那夜她临去京城前,大家送行把她灌醉了……早上看见玉堂春睡在她身边,她们俩真有发生过什么……她想不起来的事儿?但玉堂春当时也没一点儿暗示——
如果有暗示,她回京城时,绝对……好像北堂傲的事儿,也由不得她说不来着。
柳金蟾心内满是惶恐。
“看你,不过问你一句……就是真有了,春儿还能是那等眼里容不得人的男人么?”玉堂春一看柳金蟾神色紧张,心里立刻有数,但……聪明的男人不会自掘坟墓。
“只要你一碗水端平,大家有个先来后到,你别有了新人,即刻没了旧人就行!”玉堂春说着笑着人又再度依偎在了柳金蟾肩上开始搂着脖颈索吻:
“这屋里设宴席也不是不行,不过这毕竟连着咱们的内室,别处又没多几道门,要是谁喝醉了,有人闯进来了,没有人也有财物不是?更别说还有那许多不怀好意的。依我说……
与其奴家腾屋子出去,倒不如屋里多安排几个仆人站在门边伺候着,随时听吩咐,就是了。”
“而且,我也知道公公瞅我的意思,这柳门能是白进的?自然小辈子是得在后面伺候着下人们安排上菜上茶又上酒的,怎么能自己妻主还没睡,自己就先去睡得?奴家怎么说……也得先把你伺候睡好了。
看你这一天辛苦的,我一个男人终日无所事事,就晚上这点事儿,还托懒不把你伺候好了,岂不是让你觉得我这男人没用?”
只字不提自己该去敬酒的玉堂春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柳金蟾的如意算盘打发掉了。
柳金蟾头大,忍不住又垂死挣扎了下:“我怕她们……对你动手动脚!”
“……金蟾,你这屋里请得都是些什么人哪?”
小心如玉堂春不说怕,只拿眼满是狐疑地盯着柳金蟾,大有一副“你是不是也……对我不怀好意”的警惕状:
私心里,玉堂春也知柳金蟾是有吓唬他的意思,但……刚才那小薛青越级当小爹的前车,可不能不让他替自己的命运小小的捻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