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不黏吗?
当然,此刻不是她柳金蟾可以走神的时候,而是……这个细作怎么还活着?
柳金蟾皱眉,总觉得好多事,都乱如麻,不知是自己想多了,还是隔壁这人留着还能钓“大鱼”——
关键是——
在大理寺地牢关了三年多,还能钓到更大鱼吗?除非敌国的智商在楚天白之下。
或者……
等钓的“鱼”是她柳金蟾?
耳畔慕容嫣似乎已经开始恼怒地撞柱子,可刚才一点声那边就开始咆哮“声小”的衙役们也没吱声,这说明……
隔墙有耳!
目的是什么?
毒杀璟驸马的罪太轻,也想给她罩上个里通外国的叛国罪?因为隔壁也是个嫖姐,与她柳金蟾在某些方面……算是一路货,特别有共同语言?
柳金蟾寂然,耳听慕容嫣对面暴喝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何以让慕容嫣如此暴躁?
且听胡言接下来的话:
“杀了我,你哪儿也是弱鸡……(后面秽语自行想象)
你慕容嫣啊,哄男人寡嘴一张,哄得人心花怒放,但没真功夫,什么叫真功夫知道不?你不行,******那活儿就更不行了!
公主都什么人啊?个个身经百战,阅人无数……”
“你个老痞子竟敢污蔑公主的贞洁!璟公主冰清玉洁……”慕容嫣大骂不绝。
仗着两道木栅栏的保护,隔壁的胡言说得气定神闲:
“冰清玉洁啊冰清玉洁……哈哈哈,你不行,自然人家公主就是冰清玉洁,不然,你说婚事都定下了,怎就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呢?
茫茫大漠,十里八村啊除了男人还是男人,你说他夜半邀你入帐是何意?自然是寂寞了啊……”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竟敢这么胡说八道——
璟公主谨守礼数,男人从不夜半邀女人入帐,就是白日,也是男女不同室,帐里帐外即使议事也是隔着纱屏,侍卫上百,营内岂是你们这等龌蹉人能想。”
慕容嫣越说越激动,以她烈性子,也不知有没有撞得头破血流。
胡言则故意诧异得扬高了声儿:“呵呵呵,那你说,你可曾见过璟公主?”摆明就是不信慕容嫣这套说辞,在她胡言眼里,女人就没有一个是正人君子,男人呢?
别看胡言在这大牢里,秽语满天飞,但在路上遇见过男人打眼前过,她都只看鞋尖,不敢抬头,更别说说上两句了,嘴即刻就跟锯嘴葫芦般,半日打不出个屁来。
“只远远地窥见过一面……”慕容嫣言词间难掩内心的敬意,虽然她恨璟公主薄情,出尔反尔是人尽皆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