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玉抚着她胸口的小手一顿,立刻收了回去,娇嫩下唇被咬的死紧。
这个大夫人!距离挨板子都过去多少天了?还没好,还落了病根?
呵呵,笑话,要是那日的板子打的真有那么严重的话,她叶若虚挨得板子比大夫人还多,怎么没见她躺在床上起不来?
这分明是将她们都拘在府里不准出去的借口!
二公主办的赏花宴,皇子们甚至太子肯定会去捧场。
想起那位俊逸尔雅又不乏英武之气的太子,叶月玉心神一荡,默默羞红了脸颊,若是,若是能再到他一面,她一定……
啪!
可是!她的美梦,就被叶若虚的一句话,全都打碎了。
偷偷的给了叶若虚一个白眼儿,回过神来,就听她们的爹爹冷笑道:
“你娘也是年纪大了,经不住这些,这都能落下病根儿,看来以后连门子都不必出了,为了不让她这么劳累,不若我先将管家权交给红绫打理如何?”
管家权,往往决定着后院里一个女人的地位,一旦管家权旁落,那以后甄氏的地位,不消说,一定会一落千丈。
而且一旦红绫掌了权,还不克扣死她们母女?
所以不行,这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一个狗奴才爬到她们的头上作威作福!
叶若虚气愤的想着,醒过神来,才发觉屋子里一时间静的可怕,落针可闻。
“怎、怎么了?”
叶澜的脸色黑如锅底,老夫人也是面有不善,不过神色之间却隐约带了几分赞同。
看着叶若虚一副茫茫然的样子,旁边的叶月玉‘好心’的提醒道:
“大姐,这些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了,不必说出来,再怎么说,红姨娘也是爹的姨娘,我们这些作为晚辈的,又哪里有资格对着长辈指指点点呢?”
什、什么?!
她居然将刚才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怪不得,怪不得爹爹一副要生吃了她的样子,可是,就为了个贱人?
叶若虚梗着脖子,硬声道:
“莫非我说的不对么,红姨娘当初背叛了我娘,爬上了爹您的床,要是这个家被她掌了,还不直接将我和娘扫地出门?爹,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难道,连个贱……连个奴才都比不上么!”
“闭嘴!”
叶离枝挖挖耳朵,暗叹她大姐真是开放啊,还没出嫁,连爬床这种奔放的话都说得出来,她有嘴说,她都没胆子听!
叶澜已经被叶若虚气得快要七窍升天,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抖着手指着她咆哮道:
“你娘就算病死,也别拖累了我其他的女儿!你既然那么护着你娘,就回去好好守着她吧!从今天起,不必再来给我请安了,我看了你就烦!”
红绫?
那是谁?
那是叶老爷心尖尖儿上的一块肉!
连被关起来的三姨娘都不能说她一句坏话,更何况叶若虚这样明目张胆的张口一个贱人,闭口一个奴才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