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们等了好久终于能上场,一个个眼睛直盯着苏沫,见他脚步移动还以为他想溜走,赶紧用人墙围住他。
苏沫苦笑不已,“媒体朋友们不要急,在上面站了很久,我只是觉得有些闷,我们出去采访如何?”
一群记者便簇拥着苏沫走出礼堂,外面清新的空气让苏沫一阵轻松舒爽,说实话,刚才讲课的时候就连脚底下都坐满了人,满足感是爆棚了,但那么多人呼出的二氧化碳一起上涌,让一直说话的苏沫的确有些胸闷压抑。
而外面,走出来的听众大部分人并没有散去,就看着媒体采访苏沫,能擦出什么火花新闻之类的。
“我说过你们有二十分钟的采访时间,废话不多说了,谁先来?”
苏沫话音刚落,一个记者就问道:“苏亚宗,今天您现场的课的确精彩非常,但对于有人批评厚黑学是邪恶之学,并痛斥您的现象您怎么回答?”
“呵呵,有批评是好事嘛,一门学问如果经不起批评或者没人批评才是可悲之事,至于有人痛恨厚黑学,我认为是很正常的,因为厚黑这东西是不能当众拿出来讲的,只能是晚上从枕头底下拿出来细细研读,所以以后如果有人问你,‘你认识那个讲厚黑学的苏沫么’,你应该板着脸义正言辞的回答,‘厚黑学是什么东西?老子不认识那个王八蛋!’,所以每当看见有人骂我很厉害时,我都会很高兴,因为我门下又多一人矣!”
苏沫巧妙而讽刺的回答引得周围一片叫好,但另一个记者接着问:“但这样公开鼓吹传播一门教人厚黑的学问真的没有问题么?”
苏沫眉毛一挑,看着这个提问的记者,笑道:“你‘鼓吹’这个词用得很好嘛,深得厚黑精髓啊,也罢,那我问你,兵法都是教人怎么杀人的,那你说我们要不要将所有兵法啊,军事书籍统统烧毁?”
这个记者被问的哑口无言,悻悻不敢语。
媒体们这才想起苏沫的战斗力,不敢随便提刁难的问题,转向温和,可是偏偏这时,意外突生!
一个中年男子忽然挤进来,对苏沫笑道:“苏亚宗,我也是一个文人,我叫乔安远,在我眼里,您和您的厚黑学就是一滩牛屎!”
一言既出,满堂皆惊,所有人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文人乔安远,此人竟然当众如此辱骂苏沫!
媒体们只怕事情不够大,赶紧对着这个乔安远拍个不停,乔安远怡然自得,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这副姿态顿时让不少人恍然大悟。
靠,这老小子就是想借苏沫出名啊!
“这人也够不要脸了,竟然能想出如此办法出名,真是处心积虑”
“更有趣的是,他是来听苏亚宗的厚黑学,然后直接很厚黑的用了这一招,这就是活学活用啊”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想打苏沫的脸?”
众人议论纷纷,一些不得志的文人甚至有些懊恼,老子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要不然我也上去来一遍?
乔安远神情有些得意,很为自己灵光一闪的想法和做干就干的大胆自豪,这厚黑学看来没白听啊!这一回你苏沫的脸知道被打的滋味了吧!
所有人都在等待苏沫的回应,但令人意外的是,苏沫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恭敬道:“在我眼里,您就是佛祖!”
所有人愕然了,在乔安远眼里,苏沫是牛屎,可是在苏沫眼里,乔安远却是佛祖,这这这,这是哪一门道理?
见人们迷惑不解的望着自己,苏沫笑着解释:“佛家说‘相由心生’,心里想着什么,眼睛看见的就是什么,我心中有佛祖,所以看任何人都是佛祖,如果有人看我是牛屎,那么他心中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