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什么隐情,我是不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刨根问题,他也不会说,从观察中,我看的出来,他不想别人把焦点放在他身上,就如他说的那样,他好奇心重,想要了解别人,所以,谈话的时候,总是问我问题,了解我。
这种人不是没有,但是每一个存在都是奇怪的。
吃饭的时候,大家聊天都很开心,每次柳方晴想要说话,我都会抢在她前面把话说出来,让她无话可说,因为,我感受的到柳方晴有些情绪在里面。
我们还不能确定陈嘉乐是不是柳方晴的父亲,也不能确定任何事,所以柳方晴的任何无礼的问话都是无礼的,我必须要阻止,有些事情不能急,寻找到他父亲的事,必须一点点的来。
陈嘉乐喝了一杯红酒,放下之后,很兴奋的问我:“石先生,我真的很好奇,石头就是石头,你们到底怎么判断,怎么切,怎么卖?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想,不仅仅是我们,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应该都想知道你们赌石圈子里的门道。”
我笑了笑,显得很神秘,陈嘉乐问的话很有代表性,确实,这个世界上我相信任何一个人都想知道赌石圈子里的秘密,因为他太赚钱了,动则千万过亿,那一个人不想靠赌石暴富呢?
我说:“赌石是很赚钱,想知道其中秘密的人很多,在翡翠原料市场上,玉商为了显示翡翠的质地和颜色,常常把外皮切去一小部分,并把切口磨平磨光。这种被切开的口行话叫“门子”。”
陈嘉乐品味一般的重复着我的话:“门子?或许就是所谓的展示最好看的地方,来吸引人?”
我点了点头,我说:“为了赚更多的钱,玉商都尽力把门子开在最能展示赌石的质地和颜色的地方,因此,在评估门子时,一定要仔细查看门子及周围的情况,进行综合比较和分析,切记不要对门子显示的绿色估价过高因为会有假,期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而由于翡翠具有明显的不均匀性,颜色和质地都有很大的变化和差异,其真伪和优劣一般人难以掌握,而优劣之间其价值有天地之别,而我们这类赌石的人,就是要区分开这些优劣的原石,所以,我们这行在古时候被称为相玉师。”
陈嘉乐笑着说:“我听过,现在在老行当里,还能听到这类称呼,只是少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区分开原石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呢?”
我说:“百分之百确定没有人能做到,我们也只是根据情况还有地质学来分析,我们也是在赌,至于怎么赌主要通过擦、切、磨三种方法来实现,因此,怎样擦,擦多深、擦多大,甚至能不能擦都要考虑清楚,切石也是一样,可以一刀切富,也可以一刀切穷,行话有“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能否切,怎样切,都要凭我们的经验和运气。”
陈嘉乐不满意,说:“你啊,还是不肯透漏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给我,说来说去,你还是告诉我,赌石是靠运气的,但是你这个人,又勾起了我的兴趣,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告诉我怎么赌石,我告诉你地产圈怎么运作,我想你应该敢兴趣吧?”
我苦笑了一下,没想到陈嘉乐这么孩子脾气,为了套出我的话,居然还跟我谈交易,我说:“陈先生,我对地产圈真的不感兴趣,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些赌石方面的技巧,比如说这个磨,别小看这磨皮,磨是为了看清楚内部的色和水,磨的好坏也是十分讲究的。查看皮料的结晶情况一般来说,翡翠砾石粗皮料结晶就大,结构就松软、硬度就低、透明度就差,为翡翠之下品;细皮料结晶细小、结构紧密、质地细腻、硬度高、透明度好,其中,尤以皮色黑或黑红有光泽者为好,这种仔料行话称“狗屎蛋子”,多为翡翠的中上品;砂皮料的性状介于前两者之间,品质变化较大,但其中也不乏好料,因而“赌性”最强。【ㄨ】”
陈嘉乐听了就有些不高兴,说:“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专门找这种石头来切就好了,那么岂不是稳赚不赔的吗?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笑了笑,说:“陈先生,你盖过烂尾楼没有?”
他听了之后,说:“当然有,在腾冲就一处,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你做了这么多年地产大亨,想必经验十分老道,应该看中那一块地皮都会赚钱,但是为什么还是会有赔钱的烂尾楼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