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他夫妻二人是打不了了。偶尔有点空闲,还得处理这墓地里仆役丫鬟们的纷争,照看下那些佳丽们。
每个月,他们只有一天能走出墓地,到外面去透透气,回到他们的小木屋里,温存片刻。却是不能走出圣殿大阵的范围。
这一日,又到了夫妻二人可以出去晒太阳的日子。豆正南挽了陈玉华的手,绕着圣殿大阵边缘,悠闲散步。
诺达的圣殿,十分空旷。白圣石铺就的地板,一根杂草也长不出来。
“一转眼,我们就被关在这里三年了。玉华,你可恨我?我出了这坏主意,让你跟着我受这囚禁之苦。”豆正南柔声问道。
陈玉华温柔浅笑。“美得你。这明明是我的主意。只要紫馨能逃出去,我们受点苦又算什么?何况我们如今苦吗?”
豆正南道:“苦不苦,想想红军长征二万五。我们现在就是念念经,动动嘴,有吃有喝的,真的不苦。”
“正南,有你在,就算没吃没喝,我也不苦。”陈玉华把头靠在豆正南肩膀上。
豆正南笑了,拍拍陈玉华按在他手臂上的手。“我们真的很幸运呢!两百多岁了,还能一起散步。当年的那些老哥老姐们,都化作尘土了吧。”
陈玉华也笑了。“是啊。这可都是紫馨的功劳。我俩真是走了大运,捡了这么好个女儿!咦,正南,你看,那……那是不是……是不是……”陈玉华突然望着大阵外,激动地用力拍打豆正南的胳膊。
豆正南顺着妻子的目光看去。
大阵外,一个瘦弱的女孩立在那里。她戴着一顶帽子,帽檐拉得很低,遮盖了半边脸,身上没有半点气息散出。若不是肉眼看到,单凭感应,即便是他这圣王的修为,也感应不到。她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正对着他们挥手。
“紫——”陈玉华差点脱口喊出来,却被豆正南捂住了嘴。豆正南给陈玉华使了个眼色。蚩龙就在大阵内,墓地后方的池心岛上。虽说那可恶的老头儿一直都在闭关修炼,但他们若叫出女儿的名字,万一引起蚩龙的主意,就麻烦了。何况,有大阵在,他们就是喊破喉咙,阵外的女儿,也听不到。
夫妻二人快步走到大阵边缘,隔着透明的大阵保护膜,与阵外的女孩,彼此凝视,默默无言。
过了好一阵,豆子抬起了手,她的手指在空中滑动。
豆正南和陈玉华的目光追着她的手指滑动的轨迹,认出她画的是两个字。“等我!”
陈玉华同样用手指在空中虚画写字。“回去!找个好男人结婚,生几个孩子。好好过你的日子。等我们复活了蚩发,得了自由,我们自会回去找你。”
豆正南也是这意思。他写画着:“快走!他在!危险!”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