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焦急的喊着,可苏清煜不再叫唤,他合着双眼,浅薄的呼吸喷洒在常晚的颈上。
“小煜?你。。。睡着了?”
就着烛火,常晚看到几乎一个月未见的狼崽子:他的下巴瘦成锥子,眼窝深陷发黑,皮肤蜡黄暗沉,薄唇紫得吓人。
这人,不是酒肉补着身,和王书同腻在一起乐不思蜀?
为何他尽显疲惫?像是许久都不曾。。。安眠?
常晚使了全身力气才把苏清煜弄到床上,连夜赶制喜袍的她也累成一滩泥,她瞧着床上的男孩,两眼也睁不开,小脑袋干脆一歪,合上了眼:就迷瞪一会儿,一会儿。。。
当夜常晚做了个梦,梦里那么个人,抱着自己为自己唱曲,那嗓子婉转又嘶哑的写满沧桑。她怦然心动,一转头,却是笑得纯真幸福的——苏清煜。
又做了噩梦的苏清煜猛然张开了眼,天彻底黑了,烛也燃尽了,透着月光,他看清楚南屋的摆设:“原来是梦。。”呼出浊气,他看向手背上传来的温热重量。
“晚儿。。。”
床边的常晚缩着肩膀,坐在床下,她不知做了什么美梦,朦胧中甜美干净。
苏清煜把她捞起,抱到自己怀中,轻轻摇晃。“晚儿。。。”
薄唇吻着她的额碰着她的脸,轻柔的附着再她的唇浅啄。
晚儿,你说我还有哪里疼?
我疼。心疼。
翌日又是一日,是被桌上金灿灿的东西照耀醒来。那是一顶金龙翠凤,口衔珠滴,牡丹翠叶的凤冠和金珠镶嵌金云霞龙文的青色霞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