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煜懒得抬眼,沙哑的声音陈述歪理:
“我是礼部侍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规矩!”
“我是你姐!我说什么你要听我的!”不过这一句,若干年以前已经没有用了。
常晚将这些日来所有的憋屈一口气吼出来,她眼眶微红,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就是这只兔子,咬了人不自知。
“那好!我给你束发!”苏清煜认真的瞧着常晚,视线如刀,刮着她的轮廓好似要将她的样貌刻下来。
“束发也不行!”
“今天喜娘的手断了,不方便再为你上妆!”苏清煜说得不要脸,无理霸道。
“我看是银子太沉,把手压断了!”常晚瞪着喜娘,喜娘心虚的别开脸。”我要小宁替我上妆束发!”
“她手也断了,张大毛正在为她接骨。”苏清煜冷冰的声音不像儿戏。
常晚瞪着过去,不过心中的阴郁压抑,也发泄一空。
苏清煜根本不理会,直接站在了常晚身后,搓着籽油轻轻地打理常晚的秀发。
一梳美人哭,现在只能把哭声压在男人心里。
在喜娘的指导下,苏清煜终于将凤冠固定在常晚头上,又将蓝色霞披挂在常晚肩上。
镜子中的人虽未贴着金花钿,未涂额黄。只是桃花腮,粉色眼,淡妆一点已明艳,用凤冠霞帔已摄人心弦。
没想一个饱读诗书的男孩画出那么淡雅的妆,常晚水雾雾的黑眸看向站在身后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