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她下的毒?”
林年看向窗台上坐着的金发女孩有些意外。
“不然你以为是谁下的毒?”金发女孩幽幽地说,“如果强盗喝下了那杯属于他的水,自然而然会感染上蛇毒,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是可想而知的,狗急都会跳墙更何况说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他就算死也会把猎枪里的两颗子弹崩出去,而在他决定扣扳机的一刻他就死定了。”
“......”林年陷入了思考。
“不问为什么她要下毒这个问题吗?”窗台上金发女孩侧躺挑眉。
“提前引爆矛盾?”林年低头说,“就算她什么都不做,时间一直拖下去,迟早木屋内因为饥饿和恐惧矛盾也会爆发,而爆发时的矛头必然会指向她,因为那些人认定了那片疑似尼伯龙根的森林就是为她而存在的...等等。”
林年忽然抬头看向金发女孩,“她想逃?”
“为什么她想逃。”金发女孩脸上笑意浓了。
“因为木屋里所有人的处境都已经陷入糜烂了,在这种局面下拖得越久就会陷得越深,只有逃走才能更好的拖延时间寻找生机。”林年说。
“那你觉得这种情况下她又会怎么逃走?”
“我不知道,但既然她做了下毒的打算,那自然就已经想好了下毒被发现时的应对措施了。”林年细细思索着,“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但如果她做好了逃走的准备,不再从那群人中获得帮助,那就代表着她已经想好了怎么离开那片尼伯龙根了?”
“谁知道呢?”金发女孩笑得很怪异。
“是你!是你!是你!”维卡从未如此暴怒过,他想通了一切,想到了那些在进门时就摆放在各自位置上的水杯。
有问题的从来都不是炖菜和水源,有问题的一直都是水杯,毒蛇的毒液的确不能通过胃部制毒,但在触碰到外部伤口鲜血的瞬间,蛇毒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感染患者。
...在冰天雪地里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处伤口,那就是嘴唇。
被冻裂的嘴唇一旦经过温热的热水就会化出鲜血,而嘴唇这个地方又高度接近于大脑中枢,一旦被蛇毒感染,那么从而产生的症状将是史无前例的剧烈,只需要微少的毒量就能给人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至于维卡,维卡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早在应该他捧起那杯热水温暖干裂的嘴唇时,他身边的杜莎撒娇似地将水杯要了过去,从而也导致了之后悲剧的发生,这也是为什么杜莎的中毒症状比之美国人亚当还要强烈数倍。
如果是中毒状态的维卡,那么在举枪的时候,受到蛇毒的胁迫已经自己的恐慌,枪战或许就已经开始了。
在那种情况下的乱战会死几个人?也许所有人都会因为猜忌爆发内讧?无论如何那混乱的场景都是小女孩最佳的逃亡时机。
但很可惜,魔鬼们的到来,以及维卡并未中毒的影响让这场算计好的内讧并没有如约爆发,一切的计划都落空了,才以至于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一幕。
维卡冲到了火炕前,伸手就掐住了小女孩的脖子,要将她从床上扯下来。
他的动作很快,但背后的中校和女猎人更快,女猎人第一个扑上去扯住了维卡的左手,一脚踹在他的膝窝强迫他半跪在了地上,“你要干什么!你疯了?放开你的手!”
“是她下的毒!就是她!”维卡死死盯住小女孩的脸,掐住那纤细脖颈的右手逐渐发力了起来。
还没等维卡掐死小女孩,中校就已经一脚踩在了他的右臂上,巨大的力量伴随着骨折的爆响,维卡的嘴里不可耐地发出了惨叫松开了手。
这个男人彻底被按在了地上,一边惨嚎一边盯住火炕边上咳嗽顺气的小女孩,眼中不可置信的愤怒和怨毒都快要溢出来了。
“你真的疯了!怎么可能会是她下的毒。”女猎人赶紧贴近火炕边上的小女孩检查她被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