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自从收到父亲的密信后,一直心事重重,为了父亲的性命、杨家的兴衰,他必须做些事儿,来配合柴荣攻取太原。?
可就在前些天,刘崇竟然没死,还回到了京城,又让他有些迟疑,这刘崇虽然身体不及当年,但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为官称帝多年,城府极深,眼睛贼亮,一旦这老狐狸苏醒了,太原城中便会又有了主心骨,要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又岂能逃过他的眼睛?
这天清晨,杨业一大早起来出门,心不在焉,来到大明宫,刚准备进宫,就听见有人在叫他,“杨将军,杨将军!求求您,快救救我们校尉吧!”
杨业看了看,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但他没什么印象,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们校尉又是……?”
还没等杨业把话说完,那士兵就打断了,“杨将军,我们本是在禁军马校尉手下当差。今天天刚亮,宫里来了一群侍卫,什么话也不说,就将我们马校尉抓去了,说是奉二皇子殿下之命。”
“哦,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杨业听了,心中有了个大概,继续问道,想了解更多。
“恩——”那士兵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哦,对了,那领头的说什么二皇子将会当皇帝,让我们小心着点。”
听了这话,杨业心中顿时泛起一丝波澜:听那人的口气,难道刘崇已经不行了,可为什么要抓马校尉呢?
这马校尉为人忠勇,舍命将陛下送到京城,一片赤诚,而且又有些谋略,要是这像他们说的那样,估计是凶多吉少了,还是去看看吧!随即说道:“弟兄们先不要着急,我先进去看看情况,就是真的要砍了马校尉,就算我杨某舍下性命,也会为他求情的。大家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放心吧!”
听了杨业的话,围着的士兵这才带着满怀期盼的眼神,各自散去了。
杨业一大早遇到这事,心中也有些着急,大步流星地向宫内走去,希望不要错过什么。
进了宫门,走了没几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正常的人或许没什么感觉,但杨业习武多年,眼力,耳力早就异于常人,所以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察觉,于是马上朝着传出声音的地方奔去。
转过几道们,眼前的景象着实吓了杨业一跳,一群各式各样的人被侍卫按住跪倒在地,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血如泉涌,原本洁白的石面上,顿时如花开一般。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杨业虽是军人出身,但此时头皮还是有些麻,大声喊道。
领头的侍卫手中的长刀停顿一下,看着进来的杨业,说道:“原来是杨将军,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啊?”
杨业刚刚见识到他们所做的事,再看看那人的这副嘴脸,心里感到十分的厌恶,说道:“孟统领,你这么滥杀无辜,就不怕遭报应吗?”
“哼,鄙人不才,手上的鲜血实在太多,怕是阎王见都害怕!再说了,这怎么就是无辜呢?我也是奉了殿下的命令的。”
“这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娥、宦官、太医,犯下了什么大罪,竟然要将他们统统斩?定是殿下受到了什么蒙蔽,而你没有搞清楚,就这样杀了他们,你不觉得过分吗?如果你要是还有一点的良知的话,就请暂且停手,等本将问个清楚,你再动手也不迟啊?”
姓孟的统领很是不以为然,呵呵一笑:“杨将军,你这么说,是在质疑殿下吗?我要是不停手呢?”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长刀,嘴上笑得更猖狂。
“你……”杨业就他这个样子,知道跟这些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但又有些投鼠忌器:他们控制着这么多的人,我强行动手,反而会害了他们,到底该如何是好?杨业陷入了思索之中。
这时,跪在地上的人群之中,有人喊道:“杨将军,多谢你能出手相救,杨将军的好意老夫感激不尽,但老夫命该如此,杨将军还是自行离去吧,勿要再管我们了。”
杨业看了一眼,原来是姜院长,人群中其他的人也纷纷的应和起来。
“老东西,多什么嘴,还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吧!”那孟统领猝了一口,叫骂道。
而就在他分神之际,杨业已经持剑在手,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冲到了他的面前,剑锋已经靠近了他的脖子了。
“哐当”那孟统领吓得,手里的长刀跌落在地上,“你……你要干什么?有话……好说,好说!”
“不干什么,这些给孟校尉积点阴德!”杨业轻轻按了按剑身,“你们都把手里的家伙扔了,然后把剩下的这些人放了!不然,你们就一起把孟统领的尸收去吧!”
“对不住了孟统领,我杨某并不是扰乱执法,只是担心殿下被人蒙蔽,此时杀人过多,到时便会追悔莫及,还是问问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