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美人迟暮’的症状,王爷您应该比草民清楚吧?不过,草民还是劝王爷您现在如何都不要去找他。当他断了对这里的所有牵绊,您再用您的满腔情意去感化他,您便是真正得到了他。”说话的同时,莫彦眼中有一种奇异的光芒,希翼、疯狂,或者还有别的什么。
景卿无意瞥见时,一阵胆颤:“莫彦,你真的很狠!如此算计一心爱慕你的莫怜,你的心中可有丝毫愧疚?”
“呵呵~~~愧疚?怎么可能?”莫彦如此笑的时候,眼中闪现出一道残忍的光亮。
“你疯了!”愤恨地丢下这句话,景卿不作告辞,便匆匆离去,脚下的步伐略有些慌乱。
在景卿离开很久之后,莫彦吃吃的笑了起来,不屑地说着:“嗤嗤~~~狠?算计?如果钱景卿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对他做的,你便会觉得现在的我太过仁慈了!至于他的爱慕,我不屑得到!”
莫怜飞了一路,溅了一路的血,人才掠到院子的围墙上,却因体力不支,昏了过去,身子如落叶般就要跌下墙头。
“公子!”
在院中晒药草的绿柳听到围墙那边的动静,警惕地抬头,却叫他见到如此一幕,顾不得手中的名贵草药溅一地,急急上前接住已然昏迷的莫怜。
这之后,莫怜一直陷入昏迷之中,白发如雪,面如枯皮,任凭绿柳用了多少玉残花都没有效果。
无奈之下的绿柳只能将他泡在放了各色药力强劲的药材的药汤中,整日里以温火保持药汤中适合治疗的温度,以此来为莫怜吊命。
四个月,共计一百二十天中,水儿来哭过、守过,采菊楼的小倌们来哭过、守过,景卿来探望过,青莲一直守在药桶旁添加柴火,绿柳快马加鞭赶至会稽寻那医圣冷剑秋,誓要将人给绑来。
独独莫彦,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地为自己的计划做着详密的布置,一次都没有踏入莫怜的房内,只是在即将开春的一天晨间,趁着青莲赶去厨房搬柴禾,踱步至窗边,盯着莫怜惨白的脸颊冷冷地说了句:“因为你而无法完成我的复仇,我永生永世都会恨着你!”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