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西北海岸终于有了一个出头鸟!”胖子呵呵一笑,一脸不以为意的将信函递给旁边的撒隆,
“尼斯塔公国?”撒隆看完楞了一下,有些不屑的说道“尼斯塔公国人口60万,山地,地旷人稀,经济和农业都不发达,论实力在西北地区仅仅只属于中下游,甚至连当初的诺曼底都比它强大,就算加入,又有什么作为!”
“你懂什么,难道仅仅只看表面吗?”
胖子瞪了多择一眼,说道”为了笼络我们,朱利尔斯家族将尼斯塔公国王储的脑袋都摆在了谈判桌上,对此深深怀恨的尼斯塔公国,自然也会不会错过这次能够狠狠在朱利尔斯家族背后插一刀的机会,
“不要小看这一步,如果不是我提前让人暗中关注尼斯塔公国动向,这场战争可能还没有打,朱利尔斯家族就已经面临失败的境地!“
“不会吧,尼斯塔公国这样的国家,应该还无法成为扭转这场大战的转折点吧”撒隆被胖子的话吓了一跳,皱着眉头对着地图一阵猛瞧,显得一脸不解,这样的中等国家,也能够影响到这场将整个西北都卷入大战的天平?,实在是在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其他人说的也就算了,但说出此话可是猎鹰陛下,撒隆不得不相信,论及对于战略布局的捕捉,猎鹰陛下是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说是第一,
胖子目光看了一下对面的困惑不解的撒隆和旁边有些茫然的多择,决定还是亲自指出,避免两人对于当前局面的失误,他用右手的手指沿着地图缓缓滑动,直至来到地图上的一个点,口里说道”尼斯塔国力虽弱,但却在这场乱局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从欧巴罗西北地区的地图来看,我们所在的西北海岸,就像一个偏平的马蹄形酒壶,
崎岖不平的圆弧形海岸线,形成两个向外突出的半弧,内陆厚重的山脉就是与这两个半弧交错的底座,山脉与海岸的交汇点,恰恰是尼斯塔公国的首都素科里城”胖子手指的位置,正是口中的素科里城
“陛下的意思是。。。。!”
看着胖子手指的地方。撒隆和多择两人脸上的困惑的顿时变成震惊的神色,太不可思议了!随着这个点被胖子指出,两个人觉得眼前负责的局面,顿时简单的就像一副黑白图画,一目了然,清晰的可怕,以素科里为分界线,一边是两军对峙的防线,另外一边则是平静异常的西北海岸。
即使是多择这样不懂军事的文职,也知道素科里这步暗棋,在关键时刻能够爆发出多么大的杀伤力!绝对足以扭转整个局面,甚至引起朱利尔斯家族的战线全面崩溃!
”我明白了!“撒隆目光火辣辣的。嘴里发出如同从鼻子里喷出来的低沉声音,脸色凝重的说道”对方所针对的,其实并不是我们,而是朱利尔斯家族的战线!“
”不错。这一点你说对了!“胖子点了点头”虽然尼斯塔公国并不大,但首都素科里城地势险要,城墙高耸。只要勒守住地势,就算面对数倍敌人,也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到时候只需要对面派出一支部队从尼斯塔方面杀出,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从朱利尔斯家族的军队侧翼发起强力攻击,
据我所知,这次朱利尔斯家族除了3万的正规军位于攻击正面外,位于尼斯塔方向的左翼兵力不过才2万6千人,而且还是由三个国家的军队构成,装备层次不齐,军队间毫无配合可言!这样的左翼根本经不起从后方发起的突然冲击,一旦左翼奔溃,朱利尔斯福堡的三万正规军,就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地步!“
”只怕还不止如此!“
多择摸着自己消瘦的下巴,也忍不住插话说道“如果尼斯塔公国真如信函上面所说已经暗中加入反对朱利尔斯家族的阵营,它只要在敌我双方交错时刻突然发难,就可以像一道坚固的栅栏,将我们和西北海岸彻底切断,我军将没有一丝退路可言,将最为最平静的地方,作为掩藏最深的暴发点!确实让人无法相信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奥阿查、绍森德、斯文堡、班戈组建的倒朱利尔斯家族联盟上,谁会想到,对方真正一举定局的杀招,其实是尼斯塔这个不起眼的西北海岸小国!
如果不是无意中让人特别关注,估计朱利尔斯家族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此隐秘的杀招,只怕早就安排了不知道多久了,环环相扣,几乎毫无破绽!唯一能够说的,就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这恰恰证明,陛下就是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撒隆这个战争狂一脸的狂热
”这话可不能乱说!“胖子在旁边讪笑了一下,听到两人分析,胖子的心也能放下一点,他之所以如此清晰的为你们两人指出这个节点,就是希望两人能够对这场变局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诺曼底,并不是暴风眼之外的安宁地,有了这一层觉悟,两个驻守诺曼底的大将,才能够真正知道诺曼底应该努力的方向,
发展固然重要,对于四周诸国的动向,也需要时刻警惕,诺曼底这块远离帝国之外的土地,需要最为敏锐的眼睛和耳朵,去看,去听!
“这是我见过的最生动而又浅显易懂的战略解说!”
多择目光明亮,对胖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向旁边的贝苏卡雅招了一下手,就着地图,将刚才的分析向贝苏卡雅仔细的细说了一遍,
看着师生两人入神讨论的情景,胖子走向门口,将手中的信函递给门口的近卫“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转往朱利尔斯福堡的军营,我相信他应该看到懂这份信的分量!”
“陛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撒隆从后面走上来问道
“静观其变!”胖子看着远处,嘴角微微笑了笑,突然问道“上次与尼斯塔的战争,除了那个王储之外,似乎还抓了一个将军是吗?”
撒隆回忆了一下。回应道“是有这样一个人,我们设定了一万金币的赎金,可惜到现在也没有人来赎!要我看养着也是浪费粮食,干脆处理掉算了!”
“不,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胖子从远处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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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兰德海岸,雷鸣监狱
阴暗的地牢,斑驳的墙壁在浓烈的湿气的侵蚀下片片裂开,开口处长满了青苔,露出里面黑漆漆惨不忍睹的花岗岩石块。墙壁很潮湿。牢房里一半都是水潭。水池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清理,里面的水粘粘的稠稠的,发出令人窒息的臭味,水面还漂浮着令人呕吐的垃圾,似乎还有人的残缺不存的肢体。牢房的另外一半则是肮脏的无法落脚的破石板,这座监狱沿用的是当年诺曼底人的风格,阴暗,潮湿,而且让人作呕
利奥波德在这样的监牢里已经待了两个月。每天与老鼠为伍,吃着难以下咽的干硬咸鱼,躺在从未干燥过的潮湿地面,身上都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斑块。没办法,诺曼底的主食就是鱼类,而鱼在打捞上来后不能放置的太长久,只能立刻腌制起来。每天吃着没有什么营养的食物,没有洗浴,没有换洗的衣服。
蓬松发臭的头发,满是胡子的脸和憔悴的就像六十岁老头的皱纹,无论谁看见他,都不会联想到被誉为美男子的尼斯塔王国禁卫军次官利奥波德,他今年才三十岁,正是一生中最为辉煌的年龄,他作为王储的禁卫军次官,在精疲力尽的情况下,随同尼斯塔王储一起被俘,然后一起关到了诺曼底北部的一座监狱,
几经暂转,最后到了这里,
诺曼底沿海的一座崖壁监狱,从牢房的窗口,可以看见外面汹涌的海潮,
白浪滚滚,不断拍打在牢房的前面上,发出沉重的如同雷鸣般的声音,这也是雷鸣监狱的由来,牢房窗户上的铁条已经锈迹斑斑,但守卫并不担心有人借此逃脱,外面是高达百米的悬崖,下面是乱礁石,如果有人能够跳下去还不死的话,那就真的说是神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