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溅起泥泞,在雨中疾疾奔行。数十名亚丁骑兵由南向北疾疾奔行
这些亚丁骑兵人马俱是裹满泥泞,衣甲饱吸雨水,潮湿沉重,哕哕一声嘶鸣响起,一名亚丁骑兵的战马猛地就扑倒在泥水当中,马背上的亚丁骑兵措不及防,直接被狠狠的甩出了数米远,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才艰难的翻身爬起。
“老伙计,你也不行了吗?”
那名亚丁骑兵目光呆滞,看着自己倒在泥水中的战马口鼻都在喷着粘液,肚腹拼命起复,就是怎么挣扎都起不来了,看着毛色黯淡,瘦骨嶙峋的战马耗尽最后一分气力,这名亚丁骑兵神色复杂,喃喃祷念两句,拔出随身佩刀,扎入坐骑颈项之中,
亚丁骑兵希望让这陪伴自己多年的爱马少受一点垂死的痛苦,手摸着坐骑鬃毛,感受坐骑的呼吸渐渐微弱下去。
在他身侧,其他亚丁骑兵也停住了战马,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没有震惊,只有沉默的看着马血溅出,将那名亚丁骑兵也染成了一个血人
一名骑兵军官叹息一声“又倒下一匹,大军断粮,就算是马料都被人吃光了,马也辛苦,这都是打的什么仗啊,十几万人的优势,愣是面对区区两万人不敢进攻,一场最多就是一个星期的战事,愣是拖出了半个月,后方还因为暴动奴隶劫掠粮食,导致连大军军粮都被抢了,战事持续到现在,战马都是临时开出来的,所携带的粮食有限,更是没有如何上膘就役使作战,能够挺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如果粮食在供应不上来,怕是连人都没有吃的了“
这名亚丁军官话语当中,怨气颇重。作为亚丁王都双军之一,十几万大军与两万帝国军队对峙,说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他们可是亚丁王都的嫡系王牌,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尴尬,前方大军的粮食已经基本吃完了,甚至都停止了对数万奴隶军的粮食供应,数万奴隶军现在是满地的挖野草树根来吃,正规军方面也好不了多少,已经开始宰杀马匹充饥,当然所杀的都是用来运输的驽马,但谁也不敢说,后面就不会斩杀战马,
十几日前双方攻城的战场,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一发雷神炮弹落下,在修建起来的凸台上升腾起黑烟,爆炸飞腾起来的泥土还没有完全落下,又被另外一股冲击波给撞击的飞起来。炮火将潮湿的土地已经不知道来回犁了多少遍,地面全是大大小小的坑,暗红色的鲜血触目惊心,从松软的泥土中慢慢的渗透出来,柏萨德的地面是红的,到处都是被炸翻的草地和灌木,遗留下断枪残箭和黑色的尸体满目疮痍,还有无数奴隶的尸身填满城外的壕沟,
柏萨德的土地潮湿松软,很少有岩石之类,附近也严重缺乏木材。亚丁人的一切材料都是从十余里外运来,现在随着大批用作运输的驽马被宰杀,已经完全变成了人力运输,为了节省粮食,亚丁人对于奴隶的使用更是到了毫不吝惜的程度,数万奴隶拉出的长龙更让人有一种触目心惊的感觉、
托布拉斯调动数万奴隶逐步推平柏萨德城外的防御,并且柏萨德城下新建了一道阻挡上面弓箭的木墙
因为被帝国骑兵打出了心病,托布拉斯又特意在木墙位子放满了一排排的尖锐,如一排森然利齿对着天空,十几天的时间,损失了足足三万多奴隶,平均每天两三千奴隶,托布拉斯终于将对柏萨德攻城线推到了距离城墙不过五十米的位置,但也因为太过靠近城墙,来自柏萨德城头的炮火也愈发的凶猛,一团团火光从城墙上直射,在木墙上炸开,肢体和各种杂物全部飞舞起来在半空中交织出各种各样诡异的图案,亚丁人的正规军是不敢留在木墙那里的,留在那里都是可以损失的奴隶军
安西亚丁因为帝国海军炮击而毁灭的消息也一样传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