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斯星月湾东南防御台,无数扑来的帝国步兵,漫山遍野
“全力向前,进入攻击发起线!”
帝国海军陆战队第四中队长莫尼克手执雪亮的帝国长弧战刀,第一个跨入防御台前方五十米,雨水中,一丛丛的寒光闪耀,刀剑反射着这些寒光,帝国海军突击部队进入攻击线,几十支羽箭扑面而来,轻飘飘的准头也差,落在这些帝国悍卒眼中就像是一个笑话
帝国军队就靠着强弓硬弩横扫了北欧巴罗,帝国弩弓手阵列而成,不论是刚非帝国突击精骑还是横向北面的高卢披甲的战骑兵都不敢撞上来,多少强大彪悍的陆战军团,被帝国强劲弓弩射的崩溃,而帝国一名合格步兵重弩手,所用强弩在百米内都可以洞穿铠甲,而眼前亚丁人在五十米距离才射出来的箭簇,却是能够被风雨吹得飘摇,准头差,而且乱飞
“混蛋,你们都射的什么!”防御台上的亚丁军官气急败坏的大骂,
“潮气太大,弓弦都松了,大人“
其实这也不是亚丁军人战斗力差,而是因为玛斯星月湾是亚丁海军港,由亚丁海军负责防御,亚丁海军修建的防御台上全都是用来封锁海面的超大型投石器,射程超过四百米,而帝国步兵则是直接冲入了百米范围,亚丁人空有威力惊人的大型投石器也只能干瞪眼,大型投石器打的远,但却无法攻击近处目标,仓猝的防御台守卫只能用亚丁弓进行反击,因为没有考虑过会有近战交锋的可能,这些防御台的守卫士兵平日里也很少使用弓箭,这几天阴雨绵绵,亚丁弓的弓弦饱受潮湿,现在突然拿出来用,弓弦都是松垮垮的,能够射出五六十米都已经是极限,更不要说射穿帝国步兵的铠甲
“嗖嗖嗖”弓力疲弱的角弓射来泼洒出来的箭雨,骤然而至。莫尼克立即抬臂膀上的小圆盾护住面门,羽箭撞在圆盾上,叮叮当当的就斜飞开来。落在莫尼克脚下的地面就是沉闷之声,也有穿透牛皮蒙住的小盾盾面的箭簇,自是浅浅的挂在盾牌上,至于撞在胸甲兜鍪上的羽箭,只见各处火星飞溅,然后一支支羽箭不能破甲,跌落在地,箭雨泼洒,看似场面惊人,能够造成的伤害很小,最倒霉的,不过就是羽箭穿透甲叶缝,浅浅入肉而已。
“抢下来!”陆战队第四中队一个个顶身抬盾,犹如一道人墙向前,陆战队突击步兵的后面,帝国弩射手成排猛地停下脚步,步兵重弩,扣箭认弦,稳稳对准前方防御台的凸台。弩箭脱弦飞出。直越过七八十步的距离,射入防御台上亚丁人群里边,血花立刻飞溅起来
“啊”
“救命啊”
帝国三棱破甲锥箭头的羽箭,撕裂皮肤血管内脏,箭羽颤动之间,就将创口拉扯得更大。三棱箭开出的创口,因为放射性创口,开了口就走气透风,那血简直就是飚射而出!而且这种伤口,哪怕以后世的医疗手段,缝合都不好缝,中箭的亚丁人血泼洒一般涌出,只能在地上翻滚惨叫挣命。
短暂厮杀,却是看的其他亚丁守军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突
他们是亚丁海军,不是亚丁陆军,辽阔海面上,战舰群怒海争锋,他们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是这种近战搏杀却是毫无一点准备的,这里是重型投石器的防御台,不是拥有防御力的坚壁堡垒,不要说用来近战的重型武器一个没有,就是士兵身上都是穿着皮甲,武器也只有简单的弯刀,怎么跟全身披着铁甲,手据重盾和连枷帝国步兵硬怼
如山洪一般翻卷着跳荡着倾泻而来,帝国黑潮终于一头撞上了防御台,兵刃甲胄碰撞之声大作,顿时就感觉到不知道亚丁士兵的躯体。狠狠撞上了帝国重甲步兵手中的尖刺连枷“杀啊”帝国海军陆战队第四中队长莫克尼撞入防御台的土丘,只见亚丁防御台守军猬集在一团,互相妨碍,互相推挤。真正能当在帝国攻击部队面前的,没有多少。对上这些多少次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帝国悍卒,更是连稍稍抵挡的余地都没有,就犹如汤泼雪一般直透而入,竟然在一瞬间情不自禁的退后,吓得惨叫连连
前面倒地的亚丁士兵胸腹受创,或被近战武器敲得筋断骨折,惨叫着挣命向后滚动。后面的亚丁水手们看着前面倒退的同伴都快哭了,他们再强,到了陆战的战场也是鱼腩,他们的弯刀可以在海上被誉为死亡之舞,可到了讲究披坚执锐的陆战战场,他们的弯刀连根绣花针都不如
雨幕之下,帝国海军大臣杜斯特伦凯一双鹰隼一般的利眼,同时关顾住海面上和陆地上两处战场,帝国海军龙牙战舰一部分聚集在围攻的防御台方向,另外一部分,则同时对其他三个防御台展开炮击,一时间整个玛斯星月海峡走廊炮烟弥漫,海水沸腾,一排排的爆炸在玛斯星月湾的码头和海岸上炸开,犹如暴风席卷,其他三座防御台也是毫不客气的展开反击,从防御台方向发射出来的重型投石弹越过四五百米的距离,在帝国龙牙战舰的周边掀起高达十米的水柱,
亚丁人在玛斯星月湾海峡有多少驻军不知道,但作为一个大型海军港,玛斯星月湾本身其实是与对面大陆板块形成夹角的狭长岛屿,常驻的亚丁海军水手可能会多,但陆军却是不可能,因为这里供应不起太多陆军的驻扎
只要陆军不多就行,亚丁海军水手在多,数量也不会多到哪里去,更不要说皇帝陛下为了削弱玛斯星月湾的防御力,故意泄露出去的那份突袭王都计划,更是让亚丁海军自己主动将大半的海军舰队都调往了亚丁王都海域,从目前的攻击效果来看,亚丁海军舰队没在玛斯星月湾,亚丁陆军也没在玛斯星月湾,玛斯星月湾果然是一座空港
“呼”
直到此刻,就像是押注的赌徒终于看见了预想的点数一般,杜斯特伦凯才用唯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暗暗松了一口气,压上帝国海军半数战舰奔袭千里,看似如长刀挥击,其实更像是孤注一掷的豪赌,计划归计划,现实归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