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每个人五十第纳尔的赏赐,给我把这群野兽给打死,埃米利乌斯法案万岁,授予公民权的尤利乌斯阁下万岁!贞女快跑啊!”鞋匠老板豪气干云,大手一挥,在雷雨里双方都互相缠斗在一起。
泽诺叫了一声,直接将沉重的乌木匣子狠狠招呼在扯着她的那位斗剑奴的脸上,对方的嘴唇和眼角都裂开了,双手捂脸哀叫着跪了下来,接着泽诺便在雨中夺路狂奔,一名斗剑奴当即对着她的背影举起了标枪,但立刻被喀西约摁下,“你疯了,真的要杀死贞女?”
说完,喀西约几个箭步窜上去,准备抓住泽诺,结果在那边的街角上,走来了群同样是黑色皮肤的大汉,穿着短汗衫和锁子甲,手里都握着奇怪形状的,弯曲的刀剑,径自穿过被呆在原地的泽诺身边,朝着喀西约等人奔来。
“是李必达乌斯的卫队。”喀西约快速说了这么句,接着扭头就跑,他知道这群人根本惹不起,但他身边的斗剑奴,大多是狄希莫斯的手下,还立在原地,有的在发呆,有的准备抗击。
惨叫声里,鲜血和头颅在巷子里的泥地里乱飞乱滚,阿尔普手里的哈百失剑直接挨个划开了对面斗剑奴裸露的肚子和胸口,对方看着自己不断流出的内脏和肠子,哀叫着倒下死去。
回过神来的泽诺,边回头张望,边继续抱着匣子跑动起来。她在穿过两个街口,才来到了大地母神庙的外围,那边人山人海。混乱极了,这时候雨已经停了,但天空里还时不时行过几声雷鸣,这时候的泽诺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她怎么才能穿进去,将遗嘱交到李必达的手中呢?
恰好在这时,几名带着羽翎的年轻军团兵士。就站在街口,执行着勤务。还不时对内里传来的辩论内容,操着萨丁尼亚口音激烈地议论着,不时发出喝彩声。
会场的秩序暂时安顿了下来,李必达正在那里对着布鲁图等人大声提着要求。“当众宣读凯撒的遗嘱,给凯撒要求于他地位对等的葬礼,允许兵士和民众有祭祀瞻仰他的权益,将凯撒封为神祇,进入卡皮托儿山的祭坛当中!”
“反对,反对,始终反对!”布鲁图身边的所有元老,都发出了激烈的声音。
“那就脱下你们的长袍,你们究竟在害怕什么?是害怕读出凯撒的遗嘱。让你们无地自容吗?凯撒是第四任罗马国父,与罗慕路斯、卡米卢斯与马略并肩,这是你们授予的;凯撒是维纳斯的神之后裔。是你们授予的;凯撒就任终身护民官,是你们授予的;凯撒的出生时期四月,以后命名为july,是你们授予的;凯撒的历法在全罗马推行,是你们授予的;凯撒对远方帝国的征伐大权,是你们授予的;你们口口声声说凯撒是暴君。那他又是采取了什么暴虐的手段,逼迫你们授予他如此多的光荣。不,他没有采取过任何胁迫残忍的手段,他只是希望变革这个国家,而我则希望将遗嘱内容,公布给所有人听听而已,凯撒希望得到更多人的理解,即使在他死后,这你们也不允许吗?那我就得再问一下,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你们在害怕什么?!”许多民众也随着阿玛提乌斯的引导,齐声高唱起来。
声浪直传到了场外,泽诺瞪大了眼睛,她灰头土脸,满身脏兮兮地走到了那几个兵士面前,怯生生问到,“请问,你们是骑兵长官的属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