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秦落落晕倒了,公羊留也吓得瘫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眼发直!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桌子上真的有一个人形,和那个大石头上的一模一样,甚至比大石头上的还清晰,这可实在是太吓人了1
他可不明白新漆桌子怎么会出人形,可桌子上出现了人形,那岂不就说明,许高阳的鬼魂真的从大石头上出来了么,堂堂刺史大人见着鬼,是想着硬气点,呵斥一下阴鬼,可就是腿不听使唤,只能坐地上了!
后面的人几乎全都吓傻了,谁也没见过鬼,但传说从来没少听过,现在真的见着鬼了,呼啦啦吓傻一片!
有一个捕快嗷地一声叫了起来:“鬼啊!”转身就跑,跑的时候没留神脚下,一个跟头摔倒在地,脑袋碰到了地上,呃的一声,他就晕过去了!
他要是直接晕倒的,那还好说,反正有秦落落晕倒在先,可他是先叫了声鬼,然后跑没跑掉,摔晕过去的,这场景再配上桌子上那清晰的人形,绝对能把一片人都给吓晕!
可不管再怎么惊吓,捕快们也不敢逃了,有先逃的那个人在前面当例子,谁还敢再跑,万一被鬼注意上,那可糟糕了!大家谁也不笨,全都往一起扎堆,只要大家围在一起,那鬼就不敢过来了吧,大家都是男人,阳气可是足的很,鬼是属阴的,估计是不敢过来的。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他们没有向人群那边扎堆,这两个便是菜菜和木根,菜菜已经吓得走不动道儿了,没法移动,而木根虽然全身发抖,难以自制,可却还在安慰菜菜:“不,不要怕。我这里有,有很多的秽物,那,那那鬼不敢过来的!”
菜菜刚才还嫌木根拉裤子了,可现在却深怕木根拉得不够多,也不嫌他臭了,反而希望越臭越好!
杨泽看向那新漆桌子。看了那清晰的人形,他更加肯定许高阳不是被冯三斧砍死的了,应该是无伤口而死,极有可能是被勒死的!
付丙荣和谭正文举着桌子,两人早已面无人色,桌子上有个鬼。他俩还举着鬼,想不害怕也难啊!
杨泽道:“不用害怕,这鬼只抓和他有仇的人,你俩和他又没有仇,他不可能抓你俩的,你俩就不用自做多情了,就算跪地上求。这鬼也不会抓你俩的!”
转过头,杨泽瞪起眼睛,叫道:“把冯氏犯妇带过来,让她和这鬼当面对质,她不是不承认嘛,让鬼自己告诉她,他是怎么死的!”
可抓着冯三娘的那两个捕快却不敢过来,他们没被吓晕就不错了。哪还敢过来呢!
杨泽怒喝道:“把冯氏犯妇带过来,磨蹭什么呢,不想在衙门口里混饭吃了么,要是再不听话,以后就不要再干捕快了,如此胆小,何堪大用!”
两个捕快心想:“我们两个只不过是小捕快而已。能有什么大用!”
可见杨泽怒喝,他俩也只好把冯三娘拖了过来,见冯三娘竟然也晕过去了,他俩噼啪两记耳光。把冯三娘给打醒了,现在都要恨死这个女人了,要不是她嘴硬,不说实话,哪可能搞出这么多事来!
杨泽指着木板上的人形,对冯三娘喝道:“许将军的鬼魂便在此处,他说他不是被冯三斧砍死的,这和你的供词不一样,到底如何,你现在就和许将军的鬼魂面对面的说明白吧!”
冯三娘是最害怕的,一来她做了恶事,本就心虚,二来太信鬼神,完全相信新漆桌子上的人形就是许高阳的鬼魂,至于为什么只是个人形,对于现在极度惊惧的她来讲,是没法去想的,而且就算她有时间去想,可她一个没念过书,没啥见识的妇人,能想出来啥,难不成还能在瞬间想明白科学道理?
听到杨泽的喝问,又看着那桌上的人形离自己太近,几乎都要贴到脸上了,冯三娘一下子就全说了,心里承受能力超过了极点,全线崩溃,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说许高阳是被勒死的,不是被砍死的,连给许高阳下药的事都说了,这样一来她便从劝冯三斧不要杀人的角色,变成了真真正正的从犯,可这时候她也顾不得别的了,崩溃之下,连谎话都编不出来了。
杨泽听罢,摆手道:“很好,你这回的供词,和许将军的鬼魂说得一致,下去吧,等会在供词上画押!”
他松了口气,对于自己的判断很是满意。在没有科学技术的前提下,用古法检地,会有不准确的情况发生,他这可是头一回,深怕出错。从大石头上的人形来看,许高阳不是被砍死的,因为人形上没有胡麻结堆的现象,这就说明没有流血的伤口,而新漆桌子上显现出的人形同样如此,没有颜色非常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