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言之凿凿的保证,让我没好在开口自己要去。再说了,一个女人蹲在这里太过于显眼,很容易被人给发现。而风哥有刚刚在前台勾搭上的‘好’朋友,做事比我简单太多。
当然,这两天苗七的人依旧孜孜不倦的跟着我,我不知道苗七在等什么机会,可能是顾虑风哥在这一直没敢动手。而我跟风哥在一起行动了这么久,我越发觉得风哥厉害,他在长宁市没混到多久,社会地位和信息获得能力都超出了我的所料。我甚至有些好奇,风哥到底有没有名单里人的实力。
风哥在附近呆了几天,一直没有出现任何变故,整栋楼里每天依旧正常营业,常规的招揽顾客、打折优惠以及活动应有尽有。这里没有朝阳区的群众,也就没人发现他们地底下做的勾当。
周三晚上我和风哥紧张了起来,明天下午就是前台小姐偷偷告诉风哥他们交货的日子。一周只有一次交货,我们也只有这一次机会。况且风哥常在门口晃荡一直没有用过他们的货,多少都会被怀疑。
经过晚上的讨论,风哥觉得在根据地蹲点守着并不是个办法,首先根据地外面看起来很平静,但他们为了维护这里的治安,楼里一定藏了不少的人。这里面有混子,也有保安,甚至还会有高手。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楼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来往的车辆众多而他们交货都很隐秘,咱们就算死等在这里也未必能够找到送货来的人。别说,从他们的口中问出‘教父’的下落,因此在这里等着是下下之策。
我有些无语:“可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墩这么久?”
“观察情况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每天来这里的美女好多着哩。”风哥笑笑说。
“得了吧你,别人有没心思看美女我不知道,但你风哥一定不会看美女,你不怕包姐的亡魂找上门来啊。”我拍拍风哥肩膀笑着说,等我说完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我不应该在风哥面前提包姐这个词。
风哥沉默了好久没说话,点了一根烟慢慢抽了起来。
几分钟过后风哥才缓了过来:“走吧,咱们去码头,他们要运货过来不会走陆运,也不会空运,只有水路才是最安全的。而且我这几天在门口发现,他们跟码头的人的确有交集,咱们去守株待兔。”风哥打了个响指站起来,在他脸下是对包姐深沉的爱。哪怕是单恋,风哥的固执似乎都要坚持一辈子。
到了码头,风哥托关系和我上了一个塔吊,就是很高很大在码头调运货物那种,风哥在上面指挥机器,做着‘无偿’服务,而我在他身边用望远镜静静的打量着码头下的每一个人。站得高看得远,码头上的美景都尽收眼底。忙碌的工人,来往的车辆,沧澜的江水美不胜收。
“这就是一个城市正常运作的样子吧,真好……”我长吁一口气,有的时候自己也挺羡慕正经的工人。
风哥手里的活忙完了,也跟着看了一眼塔吊下面,却是长叹一声爱国爱民一般的语气说道:“可惜了,这种安宁的日子不长了!”
“什么意思啊?”我反问风哥,从我来市里第一天就知道这里混子多,但我也很清楚这些人都只活跃在黑暗之中,就像是吸血鬼白天不敢路面,到了晚上狠狠汲取这个城市的血液。
风哥没回答我,而是转身过来看着我:“胡蝶,你已经确定了要帮黄岐召回名单上的人吧?”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嗯。”我点点头。
“可你有想过,召回名单之后的后果吗?以后黄岐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子。”风哥知道名单上人的强大,任凭一个铁军就可以坐上天龙帮头领的交椅,其他人也不会弱。
我静静点点头:“混子就混子呗,我不嫌弃他。只要他喜欢,做什么不都一样。”而且,黄岐和普通的混子有本质上的区别。
风哥听了我的话想了好久,又说:“这不是你喜不喜欢的问题,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如果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否则真被卷入了漩涡里就再也起不来了。”风哥的话听起来有些危言耸听,但更像是在悉心劝导我。
“什么暴风雨?”坐在塔吊上虽然能纵观整个城市,却没有办法看清城市暗藏的风起云涌。
风哥又是一阵静谧,似乎怕我懂不了他的意思,想了好久才找了一个我能耐懂的方式说:“新生代的势力和老势力正在激烈碰撞,一旦出现任何摩擦,他们可能会改写长宁市的历史,长宁市恐怕再无安宁之日。”脸色深沉到了我完全没想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