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欧阳文枭用了什么办法让杜淳德妥协的,母亲的骨灰盒已经送到墓地安葬,原本以为已经没事了,没想到杜淳德还想再见到她。
黑色的鸭舌帽挡住了她额头的绷带,拄着单拐跛着脚出门,不管杜淳德是为了什么事,见一次心里也能安心一些。
就当是去探望自己的父亲吧。
这样想她心里就舒服了很多,不至于像刚才一样难受。
在医院门口下车,杜若依缓缓走进病房,于清和杜若惜都在,两人见到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就要说话,却被杜淳德拦住。
杜淳德静静地躺在病□□,唇色苍白,像是在这几天里老了很多岁一样,两鬓的发丝斑白。看到他这个样子杜若依有些不忍心,对他点点头就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问若依。”杜淳德轻声说道,用眼神示意那两人出门。
杜若惜有些不乐意,于清倒是坦然,拉着自己的女儿出门,还贴心地帮他们带上房门。
杜若依没有在意于清的反常,而是转头望向杜淳德:“父亲有什么事找我?”
“你的伤……还好吧。”杜淳德缓缓撑起身子,眸光深幽,带着些不忍和疼惜。杜若依勾唇轻笑,“恢复地很不错,有劳关心了,不过这伤虽然不严重可我还是不想再受第二次的,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以后我也不想再过来了,毕竟……被自己的亲人推下楼梯的滋味并不怎么好受。”
杜淳德有些迟疑,他重重地叹息一声,终是抬起头,“这次多亏你不追究,不然若惜定然要负法律责任的。”
呵,杜若依勾唇冷笑,原来,他还是更关心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到了这个时候不担心她的伤势却担心罪魁祸首用不用负责。
“我不会和她计较的。”杜若依垂眸敛神,浓密的眸光掩住了眸中的失落。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还是有淡淡的失落,毕竟这人是自己的父亲,哪有父亲对自己的女儿这么冷淡的。
“欧阳文枭来过了。”杜淳德开门见山地说道,眸光变得犀利,直直地望着杜若依,杜若依点头,这件事她知道,又听眼前这个男人继续说道,“我想知道你们现在的关系怎么样,他喜欢你吗?”
“嗯?”杜若依诧异地抬起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和欧阳文枭的关系和他们杜家应该没有什么联系吧。
“欧阳知道了很多事情,所以现在不愿意帮助杜家,如果他足够喜欢你,我们还有办法。”杜淳德轻声说道,像是在谆谆教导,只是杜若依并没有听进去而已。
杜若依勾唇轻笑:“父亲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他如果对杜家有意见,又怎么会喜欢我。”
是了,就是这个道理,欧阳文枭讨厌她也是有道理的,这其中必然有杜家的关系,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又不能扭转欧阳文枭对杜家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