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松雪不再期待他的回答,只是慢慢地将视线移向门外,大概是无忧国的方向。
裴逐日自然想不明白,宴松雪为何如此大喜大怒,他蹙了下眉,却并不影响他面容之平静,缓缓站起身,说:
“如果你觉得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的话,那么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有一天你先我而去,我绝不再独活便是。”
宴松雪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裴逐日也不多做发誓之类的,说:“走吧,我带你去凤巢看一看。”
宴松雪略一停顿,还是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她刚才听到太多事,这些事如果她身在无忧国的话,是无论如何也听不到的。
十几年来,她从来不曾想过,原来她之命运与常人有如此大的不同。
跟在他的身后,宴松雪忍不住好奇之,四看看了起来,终于忍不住问:“你刚刚明明说,你们的族人已经有很多了,为什么我一个人也看不到?”
裴逐日也不回头,说:“他们都在。只不过,你今天来到凤巢,他们便各自回到了屋里,怕惊扰到你。等到为你举行迎接仪式时,他们自会出来。”
宴松雪失笑道:“惊扰?我不怕惊扰,我就不怕不够热闹呢。”这倒是实话,以前在无忧国之时,整个皇宫之中哪天不让她搅扰得难以安宁?
这一忆及往事,她不可避免地想到惨死的父皇母后,一阵悲从中来,笑容渐去,心情越发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