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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重安便朝浣纱道:“你护着自家主子倒是好的,只是这事怎能怪到傅小将军身上去。傅小将军方才也是一番好意,浣纱,你逾矩了。”
沈重欢一时还没明白,长兄说这话的用意何在。
就见他一双儒雅的修目,微微一眯,盯着浣纱柔和的目光似有一股难以言明的深意。
贴身大丫鬟浣纱愣了一下,随即与怒香对视一眼,两人便齐齐朝傅梓砚走了几步,屈身服了全礼,躬着身子,向傅梓砚请罪:“傅小将军,方才是婢子莽撞逾矩了。还请傅小将军责罚。”
那傅梓砚讨好沈重欢都来不及,怎的会真的责罚沈重欢近身的两个贴身大丫鬟,况且这事儿本就因他而起,这两丫鬟不过是护主心切,才会对他出言无状,倒是个忠心的。
“重安哥哥,能不能不要怪怒香和浣纱,方才,我只是随口问了句,却没想让君堂姐和菲堂姐闹了这么大误会。若真要罚,那就罚我好了。是阿肥不乖,重安哥哥,你就罚我吧。浣纱和怒香,她们都是好的。”沈重欢也已经回过味来,抢在傅梓砚开口之前,主动认错。
这倒越发让傅梓砚过意不去,一张俊脸满是愧色,愁云惨淡,生怕沈重欢误会自个儿会罚那两丫鬟,忙不迭道:“十妹妹,怎的是你的错?方才明明是我,是我太突然了。明知妹妹出门必是齐全着东西的,偏是我凑上来,倒让妹妹为难。这两丫鬟不过是妹妹好,才没注意。还请妹妹不要责怪她们,也请沈大哥不要责罚她们。”
有了傅梓砚这么一求情,片刻之前沈重菲夸大丫鬟冲撞贵人赏人板子的话,就自动作消了。
沈丽君按下心中的不甘,本来还想趁着这机会把沈重欢身边的两近身丫鬟除了,一来可以适当地安插一个自己的人,二来也给沈李氏或者说是沈三房一个警告。她沈丽君这个孤女,可不是谁都能编造欺侮的。
可没想到,沈重安会四两拨千斤地祸水东引,直接往傅梓砚身上扯,那傅梓砚本就中意沈重欢,怎的不会放过这两丫鬟。
看来,想要在沈三房安插一些自个儿的人,还得细细筹谋一番。
心中虽是不甘,可沈丽君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落落大方,善解人意起来。
“傅哥哥,怎的会是你的错呢?要真算起来,应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上元节去法华寺上香求符,更不应该在交通不便的时候,上这‘悦来楼’歇歇脚,遇着傅哥哥和陆表弟。要不是我,哪会让欢妹妹误会。所以,仔细说来,应该都是我的错。”
在大燕生活了大半年,沈丽君也对大燕国民的说话方式习惯用语,也学了个大概。只是有些时候,太复杂的情况,她还不会用大燕的官话说得那么文雅,中间半夹着现代21世纪的词汇,倒比之前那张扬的样子,有了很大的改进。
陆越在心底暗啐了句,这表姐可真会装。
沈丽君都主动认错了,沈重菲也不甘落后的紧着道:“要说起来,方才都怪我。怪我性子太急,只道是君姐姐去法华寺求了佛,可怜她一片孝心,偏被人误会,才会多了几句嘴。哪里想到,咱姐妹之情怎是几句龃龉,就要红脸的。怪我,怪我,怪我心直口快,倒让君姐姐和欢妹妹误会了。”
“没事,我不怪你。”沈重欢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堵得沈重菲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丽君接着笑了笑,许是那笑容并不是由心而发,所以沈丽君嘴角的弧度,倍显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