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终于有人来看岳晨曦了,她的父母。
一如晨曦所料,这个医院的名誉院长是正厅级干部,是市人代常委的新任成员,总与各方有盘根错节的关系。
市报终究不过是媒体,不敢得罪各路神仙,不然就有被禁言停刊的可能。
所以这里将是晨曦的归宿,除非名誉院长被双规;除非换届;除非人们已经淡忘这件事,院长他老人家又不计前嫌。
晨曦说没有比这更坏的,至少她还没有死,就当修身养性了,因此倒比之前总盼着出去的时候要平淡得多。
木云看在眼里,念在心里,晨曦那里是一个人,分明是打不死的火凤凰。
有晨曦这样的榜样,她怎么能灰心、沮丧、洗泪等着死呢,总有一天,她与宇文轩这笔帐要算清。
每当低落、丧失信心是,她如是想,心里便又有了希望。
自从禽兽刘的事过后,快一年了,木云与晨曦所在房间里的病友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她们预测的不测终究是平平淡淡。
院长和被连累的医院人员没有行动,放狠话的宇文轩也没有行动,虽然如此,木云每一天都生活在恐慌不安当中,她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异样。
一种风雨前般的沉闷不安,仿佛一张大网正朝她扑来,而她没有发觉亦没有反抗的能力。
一天,木云正与晨曦无人便又悄悄闲,正说呢木云便睡着了,怎么叫也不醒。
回想这些日子的情形,晨曦忽然惊觉,以前她只是觉得木云有些嗜睡,这些天竟越发地严重了。
不好,难道是宇文轩又故伎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