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退回到荆州江陵。
久违的太阳终于缓缓探出调皮的笑脸,驱散了浓雾,也驱散了刘禅与荆州军民的阴霾。
陆逊稳稳地立在船头上,惆怅地望着荆州江陵这座江南重镇,目光深邃而忧伤。
白衣胜雪的衣裳,在柔柔的江风吹吹拂下,凌空起舞,给站在城楼上目送的刘禅和荆州,留下了一个玉树临风的潇洒背影。
站在的的船队已经扬帆起航,慢慢地没入了茫茫的江面,消失在广袤的天际间。
望着隐虎陆逊潇脱出尘、卓尔不群的英姿,对这个历史上蜀汉与刘备的一生之敌,刘禅竟然恨不起来。
生逢汉末三国这个争权夺利、各为其主的乱世,置身于
利欲熏天、尔虞我诈的大染缸,谁又能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独善其身呢?
想到这,刘禅不禁莞尔,又诗兴大发,情不自禁地剽窃起唐代诗仙李白的诗歌《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来,当然要把题目稍稍斧正一二才妥帖。
刘禅摇头晃脑、声情并茂地吟道:“《江陵城楼送陆伯言之扬州》,故人南辞江陵楼,烟花四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好诗!老友挥手,孤帆远去,只留一江春水!伯言乃江南天才,文采风流,韬略过人,雄姿英发,颇有周公瑾之绝世风采。此诗描绘了一副意境开阔、色彩明快、绚丽恬静的送别画,与伯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风采,十分相配。”诸葛亮叹道。
“此诗虽为惜别之作,却写得飘逸灵动,情深而不滞,意永而不悲,辞美而不浮,韵远而不虚。真乃好诗也!”诸葛亮抚掌大赞道。
“斗这是班门弄斧。让老师见笑了。”刘禅谦虚笑道。
刘禅话锋一转,向诸葛亮揖手道:“当阳一战,曹操丧胆,曹军元气大伤。吾料曹操五年内不敢侧目荆州。此消彼长之下,我军兵强马壮,已不在江东之下。而陆逊新败于军师之手,折兵损将,又怕曹军南下报赤壁之仇,定然会假意结好于荆州。”
“然也,江东与荆州唇齿相依,只要我们强大起来,孙权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容忍我们这个荆州之虎,在他的卧榻之侧鼾睡了!吾料不日,鲁子敬便会前来。”诸葛亮笑道。
“老师,对孙权我这个碧眼舅舅,永远都要防范。他就是一匹贪婪的野狼,随时随地都会偷袭荆州。不可不防啊!”刘禅忧心忡忡道。
“鲁子敬?便是鲁肃?老师,你这么断定是他呢?”刘禅惊叫起来。
“在江东诸公中,唯有孙策、鲁肃鲁子敬有放眼天下的战略眼光,谋划大局之能力。余者皆谋一域龟缩守成碌碌之辈,不足道哉。孙权手下,也只有鲁肃坚守与孙刘联盟。故吾有此认为。”
“原来如此!那孙权、周瑜、陆逊如何?”刘禅惊问道。
诸葛亮笑道:“诚如斗儿所言,孙权便是一匹见利忘义之饿狼。得其父兄余荫,才得以坐拥江东,也不过是个守成之主,哪里会有其兄孙策心怀天下、开拓八荒之雄心。他只会看着眼前利益,只能是找机会偷袭偷袭,搞搞破坏,借机敲诈,抢点残羹剩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