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六、一条命换两条命
三人快要走下云台的时候,只见云霓满脸血污地迎面跑了过来,一见到花玉珲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勉强支撑着抬起头来,口中兀自出虚弱的声音:“圣……圣主,不……不好了,天……”话还未及说完,头一歪,便没有了声息。 ≧
花玉珲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上前俯身查看云霓的伤势,现她虽然已经气若游丝,却一息尚存,立即想也不想地,便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将手掌抵在她的背后,把自己的真气缓缓地输入她的体内。
水竹和厉无邪自然地分立两旁,警惕地向四周巡视着,防备有人突然来袭。两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对外界的警戒上,却猛然听到花玉珲出了一声闷哼,两人受惊回望,现原本为云霓疗伤的花玉珲竟然面色乌黑,栽倒在地,而那个原本受了重伤的云霓,却正在拔足狂奔。
水竹顾不上追赶云霓,连忙查看花玉珲的伤势,而厉无邪却已经纵身追了出去,几个起落,便将正在奔逃的云霓截住,厉声叱问道:“说,你是怎么害他的?”
云霓的脸色变了变,转身欲往旁边跑,厉无邪立即飞身阻住她的去路,挥出一掌,准备先将她打伤,然后再制住她。
在他的手掌快要拍到云霓身上的时候,忽然身侧传来花玉珲拼尽全力的呼喊:“不要碰她的……”话音未落,厉无邪的手掌已经击中了云霓,云霓的身体顿时像抛物线一样被抛向天空,然后重重地摔落到了地上,口吐鲜血,与此同时,厉无邪惊觉到自己击中云霓的手掌竟已经微微泛黑,而且越来越深。
“她的衣服上有毒?”
“她的衣服上有毒。”
相同的话语,不同的语气,分别自厉无邪和花玉珲的口中迸出。
水竹连忙纵身跃至云霓身旁,抽出腰间的软剑,指向云霓的咽喉,胁迫道:“把解药交出来。”
云霓的嘴角不断有鲜血渗出,这一次是真的受伤了,脸上露出了一个凄然的笑容,反问道:“你觉得解药会在我的身上吗?”
“在哪儿?”水竹心急如焚,简洁直接地问道。
云霓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叹道:“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毒不是你下的吗?”水竹疑惑地问道,虽然她不相信云霓的话,但是看她那凄然的神情似乎不像作假,是以有此一问。
云霓的眼中有泪光闪动,哽咽道:“那已经不重要了,你就当是我下的好了。”
水竹狐疑地望着她,直觉里她想要相信她,但是事关两条人命,而且这两个人又都与她关系匪浅,所以她决不能错放。狠狠心,水竹正准备要给她点苦头尝尝,好逼她交出解药,却忽然现云霓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还没等水竹彻底地反应过来,云霓的面色已经铁青,嘴角溢出了大股的鲜血,接着,她的鼻孔、眼睛、耳朵里也都渗出了血液,形状极其地恐怖。
“你也中毒了?”水竹诧异地惊呼道。
云霓已经是七窍流血,她艰难地眨动了一下好看的眼睛,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艰涩地挤出了几个字:“不要……相信……男……”话未说完,已经气绝身亡了,而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了声息。
水竹惊诧地看着眼前这突的变故,又急又怒,却是束手无策。
眼看着花玉珲与厉无邪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气息则越来越微弱,不由得水竹泪如雨下,她缓缓俯下身去,用几近乞求的目光望着花玉珲和厉无邪,哽咽道:“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救你们?”
花玉珲与厉无邪的嘴唇同时翕动,只异口同声地说了句“不要哭……”,便再也不出任何声响了。两人望着水竹的眼神中,满是哀伤和焦急,却都只能是喉头打结,不出半点声音。
“你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们。”一个带着阴冷的声音响起,水竹受惊循声向一旁望去,现柳忘尘正一脸诡笑地往这边走来,而他的身后,还跟着面色阴郁的桑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