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一直隐瞒着你死岛惊变的内幕。但你身负的日镜和明经,可都是属于天魔宗的。且,你不过真灵下等。一路的修行,他给予的便利可不少。不管你到底,到底想不想要,这些便利已然成为了事实。你若和姬玄夜合作,那等于是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作为活了几百年的前辈,元婴鬼脸的眼神可不差。一直以来,它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云楚,你真的想走到那一步吗?就为了,让赤炎金猊兽早一点治好旧疾。”
云楚这丫头,倔强的和石头一样。她那样坚决的离开夙凌,并不是怨恨他,而是因为感情上接受不了欺骗和摆布罢了。
正因为,夙凌曾经在她心里,占据过很重要的地位。所以,她的反应才会如此激烈。
没有情感的羁绊,又哪里来的失望和决绝!
身负日镜、明经,明知道孤身一人,将会面对一条怎样艰难的路。
但是,这个倔强的小丫头,却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
为此,甚至不惜豁出性命。
能够做到这种地步,更加证明了。这个小丫头,是一个极重情谊的倔强之人。
它不认为,云楚会为了赤炎金猊兽,为了自己的失望,而将夙凌陷入危机之中。
听到了元婴鬼脸的话,赤炎金猊兽不由的收了收一身软毛,竟然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
云楚,她会为了自己,而选择和夙凌对立吗?
就算,再如何厌恶夙凌那个该死的混蛋。赤冥也不得不承认,在云楚心里,那个家伙是特殊的。
不管是师徒之情,还是同门之谊。他们俩在死岛之上,那朝夕相处的两年。
夙凌那样的神仙人物,如此细致入微的,对待一个人。不管是谁,都会有几分动容吧?
能够心思纯净如云楚,冷静淡然的面对处理,已经是很难得了。
自打,她决意要离开,便走的干干脆脆。在那大海之上,甚至不介意被这个残魂用性命做了筹码。
生而为妖兽之灵,赤炎金猊兽虽然不通人情世故,但却是天生的聪慧剔透。
看着云楚淡然的立在那儿,雪白的俏脸依旧从容无波。
赤炎金猊兽却觉得,心跳如雷。软毛不自觉的抖啊抖啊,仿佛是抖毛似得,波动的尤为厉害。
“我自然不想走到那一步。”
云楚并没有犹豫,直接张口便答道。她虽然离开了天魔宗,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伤那谪仙玉人。
此话一出。
元婴鬼脸的邪眸中,顿时闪过一丝了然。而一旁的赤炎金猊兽,只觉得胸口一阵不爽暴怒直冲了上来。
特喵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夙凌那混蛋比它更重要了?这死丫头,居然敢这样对本兽爷。
眼看着,某团毛球儿,要彻底的炸毛了。
“不过,若你非要咄咄相逼。那我,也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了。”
就在这时,云楚却又话锋一转,淡淡的加了一句。
“云楚,你什么意思?!”
元婴鬼脸变了脸色,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
“云楚,算本兽爷没有白对你好。”
而赤炎金猊兽,则是很满意她的态度。嘿嘿,该死的夙凌,要是他能亲耳听到这句话,该有多好啊。
眨了眨血眸,某团故作无意的扫了扫屋外。
而此时,屋外的树上,一个身穿着圣司白袍的俊秀男子,皱着眉的盯着云楚的屋子。
云楚,这个该死的丫头,又给他出难题了。
今天听到的这些话,要不要告诉尊上呢?按照一贯的规矩,所有事情事无巨细一律上报。
可是,真的要是把这些都报上去了。回去岂不是要死的很惨啊?
啊啊啊!
柒月俊脸苦逼的盯着屋子,心里充满了怨念。该死的,残情、青岚、镜莲、洛水都不愿意接手盯梢之事。却是把刚从北边调回来的他,给忽悠过来了。
结果,他这个圣司月使刚来云灵城,整理了一下最近的情报。却发现了这个云楚,竟然是一个麻烦精!
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柒月把注意力又放回了屋子里。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小赤赤的旧疾,我是一定要治好的。你若非要阻拦,那我也只好去找姬玄夜了。”
看着一脸激动的元婴鬼脸,云楚的小脸始终很平静。这是一场赌博,她心中有所顾忌。但,只剩下了一半残魂的元婴鬼脸,应该顾忌的更多。
“威胁我是吧?云楚,你会后悔的。我给你五天时间考虑。五天后,你若还不改变心意,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
看着态度强硬的云楚,古弈邪的心里,腾起了滔天的怒火。它本来就是一个乖张桀骜之辈。
凭借着一手毒丹本事,除了败在明月心手中,还从未遭遇过什么挫折。
如今,竟然被一个天资低劣的筑基小丫头,给拿捏在了手里。而它现在,仅剩下了一抹残魂。
正处于最为脆弱的时候,越是如此,它越不能纵容云楚。
任何的纵容,到了关键时刻,都可能会是致命的。
“五天就五天。这五天内,小赤赤依旧要治疗。你若现在鱼死网破,外面的两拨人,可不会坐视不理。”
对于元婴鬼脸的威胁,云楚并没有放在心上。淡淡的道了一句,她直接就将它推回了日镜。
说白了,这元婴鬼脸手上,也不过拿捏着彼岸双生花的毒丹而已。
然而,那又如何?
夙凌师兄也好,姬玄夜也罢。他们都一直暗中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