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的侍从赶紧回来秦陆处禀明情况。
“丞相,各处都找过了,未见矶硫先生。还有,他的炼毒室里的各种毒药毒虫都不见了。”侍从说道。
“什么!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矶硫那个阴毒的蝎子,怎么这会竟然跑了?哎哟!”秦陆大声骂道,却突然觉得大腿一阵剧痛。
他撩开被子一看,大腿一片血淋淋。
那不正是刚才那梦中的黄鼠狼啃咬的地方吗?
秦陆当时就吓得愣在了那里。侍从也吓坏了,赶忙退出去叫府里的医者。
秦陆自此,再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吓得颤抖个不停,连续七夜再也不肯入睡。
第八天的清晨,他被侍从发现,死在房中。死相惨烈,无以形容。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像是被凌迟过一样。可是侍从却认定昨夜没有人进去过,也没有听见过任何声音。
自此,楚曜正式接管了秦陆的所有产业。楚曜也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了实权在手的皇帝。
京城的巷陌中,一洒黑色的斗篷拢着一个枯瘦的人,在蹒跚移动。他特意走在人迹罕至的偏僻小道上,避过了大街上通亮的红灯笼,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避过了一批批巡逻的士兵。
他想着,那秦丞相定是招了邪魅了,自己早在数日前就看出了他印堂上漂浮着的一丝黑气。不过他现在可不想再去管这些破事儿了,秦陆对他而言已是鸡肋般的存在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既然秦陆不肯帮他抓刘洢璕,他便只得自己动手了。定灵珠,他势在必得!气喘吁吁的矶琉在毒死了一只对他狂吠了几声的黄狗后,口中喃喃自语道:“定灵珠,你是我的。”
除夕之夜,皇宫里正摆着家宴。月色正明,却被一串串的灯笼照不见了颜色。觥筹交错之间,舞姬的七色裙摆婀娜多姿,一众皇亲国戚端坐在玉婷台的宴席上说着些场面话。
穿着一身靛青锦袍镶黄金龙纹,金冠玉瑾的楚曜端坐在正当中,脸色晦暗不明。
一个端菜的小太监从一个熟识的宫女旁经过时,小声的嘀咕:“珍珠姐姐,橘子觉得挺纳闷,单看皇上今儿的样子,远远看着,倒不像是家宴,竟像是上朝般凝重。这究竟是出了何事了?
珍珠站在回廊底下,远远瞧了瞧玉婷台,啐了那橘子一口:“问那许多,也不怕舌头烂了?”
“珍珠姐姐,好姐姐。我只是好奇罢了,您可千万别怪罪。我也只是随口一问,这皇上的事您只怕也是不知的,不打扰姐姐了,橘子还得赶着去端菜,便先行一步了。”
珍珠见这橘子也只十一二岁的模样,说话言语还稚嫩着,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他叫了回来,“橘子,不是姐姐不告诉你。这些事儿可不值得你拿去嚼舌根子。你且好好当差便是,其他的事都还是少问为好。”
珍珠刚说完,一席黑影突然树丛中窜出,径直扼住了她的喉咙。
珍珠惊慌中只觉那扼住她喉咙的手枯瘦有力,她一丝声音都发不出。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橘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大人!小的实在是套不出话来,让您受累亲自出马,小的有罪。可请您千万放过珍珠姐姐!”
矶硫嘿嘿笑了两声,声音嘶哑如地狱鸦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