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有点担心,在自己的住处缓过神来之后,一连念了十来遍静心咒,将月光寒石压在胸口一会,那种惊悸和躁动的感觉才慢慢地退去。
他们这次对我搜魂,虽然让我惊吓不小,但是凡事都是两面的,经过这件事之后,他们应该不会想着再去搜看我的东西,这对我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我住的这个房子面积很小,以前应该是用来放置杂物的,能在这里有一个栖身之处,我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没有和其他的三神教人员混在一起。
对于三神教,我一直疑惑的是,到底是谁在当家?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但是这三神教的头目,却是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难道这样也可以相容,还是说着三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
挨到天黑,我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这才考虑到自己生存的最根本问题,要是没有吃饭的地,岂不是要被活活饿死在这里?
我走出门来,找上一户人家,一个老婆子给了我一碗白米饭,并且叮嘱我入夜之后,千万不要乱走,不然会被抓起来的。
这个村镇除了建筑样式古老,一如神州大地上无数的村镇,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叫尤神残部,而且还在三神教的庇护之下存在。
入夜之后,这一片村落中极黑极静,透过门缝我看见一队穿黑衣的人,在拿着剑巡逻,犹如古代的宵禁。
这一处地方所处的状态,应该就是三神教向往的理想国度,我想知道,在他们庇护下生活的噤若寒蝉的人,幸福么?
我默默修行了一会九字真言的心法,脑海中一直思考着这件事,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打开门之后,北风尤烈,处在这山上,我开始感觉到衣衫的单薄,此时已经是阳历的十二月底了,本来想运转身体中的阳气与之相抗,全当是修行了,可又怕被这里的人看出端倪来,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弄一身厚些的衣服比较稳妥。
但是我发现昨天送我过来的那些人,无论是祝勇、还是江城他们,此时都不知道去了何处,好像所有人都将我给忘了,我不知道应该去找谁。
这时候我发现,村镇中有一队穿着白色孝袍的人在撒纸钱,一边散,口中一边念念有词,还有一队人高高举着招魂幡,在小镇最高处的几个屋顶上,有人站在上面,手中拿着黑旗,在迎风不停的摆动,似乎在为死者招魂。
难道三神教中有一个大有来头的人死掉了?
随着他们散纸钱与招魂,我发现很多人开门出来,几乎所有人,身上都穿着孝衣,就算是没穿的,头上也系着孝布,要上扎着孝带!
这时候我显得格外的突兀。
旁边甚至有人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这是突然有人拉了我一把,却是祝勇,见到我出来,他微微点头,小声道,“你通过了审判堂的考验,就可以留在这里了,以王大师的能耐,想必很快就能得到提拔,到时候还望你多多提携。”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头顶的孝布扯下,讨好似的给我系在了腰间。
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低头轻声说道,“右护法归天了,今天所有人的人都要给他招魂祈福!”
我一愣,阴小诺的爷爷?
那老头的尸体,现在已经被压在了大山之下,在大能耐的人,也无法将他的尸身挖出,至于招魂,那么远的距离,更是无稽之谈。
扛着招魂幡和撒纸钱的人围着村镇走了一圈,最终又绕了回来,只听见有一个管事的一个黑脸老者道,“右护法为三神教归天,大家哀声送葬!”
随着老者的话语落下,整个小镇上所有人,都发出了啼哭之声,就连我身边的祝勇,也低头做哀声,只是这哭声哀而不伤,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右护法所做的是恐怖事业,和这个小镇上生活的人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的所作所为,这只是三神教少数人一厢情愿的想法!这是强制所有人为一个搞恐怖事业的人悲伤!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那老者突然指着一个中年人道,“你,右护法归天,你怎么不哭,还在偷笑!”
随之他身边穿孝服的几个壮汉,将这个中年人拉了出来。
这个中年人大喊道,“我没笑,我只是哭,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