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我再次使出同归于尽之法,纵过来的他身体呈一片幻影围着我环绕,目的是让我看不清他的身形,然后突然出击,一下要了我的命。
我身体中的力量正在慢慢涌来,此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惊慌,而他这样的身法,恰恰给了最我宝贵的恢复时间。
当他虚招使完,我感觉到后背风动,他终于发动了雷霆一击。
我的身体已经能指挥自如,猛的一闪,龙鳞剑朝着身上劈去。
他没有想到我竟然能躲开,吃了一惊,但是他的反应也极快,手中的蛇形剑嗖的伸出,挡住了龙鳞剑。
之前我身体绵软之际,感觉到他的力量极大,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力量已经微不足道,他的整个身体,已经被我龙鳞剑上的劲头带飞。
似乎感觉到情况不妙,落地之后的他,眼睛溜溜转动地打量了我几下,突然再次撒丫子跑了。
可现在从我手中逃走,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身体上笼罩着一层白光的我,片刻间就追上了他,一剑朝着他脊背上砍去。
他只得转身过来,被迫应战。
我手中的龙鳞剑势大力沉,手心处的真龙印记似乎又被唤醒了,和龙鳞剑的剑气融为一体,红芒如霞光,正是阴邪的克星,斗不片刻,只听当啷一声脆响,他手中蛇形剑已经被我击飞,化成了一道黑芒落入远处的雪地之中。
就在他慌乱之时,我顺势一剑撩过,正中他的大腿,他啊的一声惨叫,单膝跪倒在地上。
我以为他会求饶,那样我可以说出他的罪状,然后将他诛杀。
但是并没有,他忍痛不再出声,眼睛恶狠狠地盯向我,咬牙道,“怎么可能?你刚才明明到了强弩之末,我的感应没错的,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已经懒的回答他,剑尖悬在了他的咽喉处,“想知道的话,就去阎王哪儿问吧。我要替范五婶索了你的命,你受死吧!”
听到范五婶的名字,他猛然一愣,继而嘿嘿邪笑,笑我的有点莫名其妙。
笑声甫然停歇,他抬起怪异的眼睛看着我,声音忽然变的低沉,“替范五婶报仇?可笑。你以为你主持的就是天道么?你以为你代表的就是正义么?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肯定是想到了之前在下蛊害人的时候被我们撞破。
这样的人邪恶而固执,时间紧急,我已经不想再和他啰嗦,劲气已经运至抓着龙鳞剑的手心,正要下手,他张口大声道,“你想杀我尽管来吧,再过一会,你们这些人都将灰飞烟灭,这个世界也将重新洗牌。哈哈,真好。。。”
在歇斯底里的大喊中,突他然神色一变,抬头望向了飘动的黑幡与乌云,“好壮观啊,这一切都是我引过来的,都是我引过来的,你没想到吧。。。。”
我猛然一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三神做法和他这个跳骚般的小人物有什么关系?什么他引来的?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将剑逼近他的喉咙大声询问,他丝毫不理,怪眼一翻,全身一挺,从身体中慢慢渗出黑气来,从周遭往他胸口聚集。
我知道正是这东西使他心性更加邪恶,不能让他再使出邪法,顾不得再问那么多,一剑划去,正中他的喉咙,他身体后仰,血如泉涌,手脚颤抖了几下,顿时一动不动。
一剑之后我不敢收手,冲着那团黑气斩出了第二剑,在一道凌厉的红光之中,那团黑气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消散了。
我提着血淋淋的龙鳞剑看了杨小典一眼,他已经死去。再环顾战场的时候,发现局势又已经大变,二新不知道用了什么法门,已经将张古击杀,而他自己浑身浴血,摇摇晃晃,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刻护在二新身旁的却是代云天,我转头寻找夺魄灵童身影的时候,只看到地上有一把巨大的白纸扇,周围有很多具尸体,想来他也死在了代云天和白依依的合击之下。
那些鬼奴也已经所剩无几,与鬼奴战的最猛的却是扎西坚增,此时他的身上缠绕着一道彩虹似的光华,每击打一下,空气都震荡不已,和他交手的鬼奴,只有退败的份。
虹化!他此时使出的是虹化的力量!
也就是说,那个名叫伦带的法师已经被唤醒,精神能量主动出现,帮扎西扎增御敌!
看来很快就能将这些障碍扫除,看过一眼之后,我奔向了和凶恶异常的鬼阳子。
此时和鬼阳子对战的,除了伦珠,还有白依依和大凉山的两个法师。
伦珠用的法器,是一个黄铜的经纶转筒,那转筒之上有十来个如刀状的藏文,随着伦珠的大喊,那刀状的藏文竟能虚影飞出。
但是那些虚影的藏文在鬼阳子身边一震,就化归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