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场通宵狂欢之后,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一样,即使醒了也是头痛欲裂,可是他既没有熬夜也没有喝酒,他只是睡不着,伴随着挥之不去的头痛。闭上眼睛,脑海中就出现一个人影正在追寻着一束光,却怎么也追不到,他的耳边都是滴答滴答的水声,他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自己,他也不知道那水声来自那里,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为主人效忠,他们叫他“圣主”,他很确定那不是他的名字,可是他的名字他自己却又记不起来。
“圣主,议会大楼前的黄王大人雕像的开幕典礼就要开始了,首席巫师协会的家伙们都在恭候您的降临。”一个自称为“手下”的白衣侍从来到了三角桌子前,侍从戴着白色的帽子,脸上戴着面具,面具上是哭泣的表情,这和他的面具不一样,因为他的面具上没有嘴,也就没有表情,人们一看到他的面具就知道他是谁。他从座位上起来,看着空荡荡的议会厅,对着他的手下说:“议会大楼这个名字不好听,不如叫白色大厅吧。”
“恐怕首席巫师的那个女人会不开心。”
“管她呢,反正都是开会,叫什么都不一样。”
男子把一件长披风披在了圣主的身上,然后走在前面引路,“圣主,时候不早了,别让他们等得太久,不然又要抗议了。”圣主跟上他,显然并不理会,慢条斯理地问,“昨天晚上古拉之山出现魔法波动,有什么情况。”
“魔法探测器的确有反应,不过还没有什么头绪。”
两人走下一楼。“没有头绪,不会是教团搞得鬼吧。”
“教团的人被我们杀得杀,抓得抓,连老家都被我们炸了,剩下的,不过几只蚂蚁,搜查一番,自然抱头鼠窜,不足为惧。”
圣主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侍从回头看着他,圣主的声音很小,不过侍从听得很清楚,“名为搜查邪教徒,让他们互相猜疑,互相举报,人心不合,就足够了。”侍从心领神会,留在门口,圣主向着广场走去,路两边是守卫的白衣人,白衣人身后,站着格拉瑞尔的民众,他们面无表情,圣主知道这些民众心中对他又恨又怕,也不在意。来迎接他的正是全国理事总长官,首席巫师协会的富尔根-詹妮,他一直记得这个女人不带护卫来找到他,摆明合作的姿态,一心一意只求独揽大权的贪婪嘴脸,不过她的目的达到了,如今的她也是满面春风,抓起反对者的态度甚至比白衣社的人还要强硬,虽然说是相互利用,但圣主却十分讨厌这个女人,幸好他带着面具,不用故作姿态。
富尔根将锤子交到圣主的手上,他敲响了面前的仪式钟,盖着雕像的黄布被拉开,本应鼓掌的首席巫师协会的官员们惊呆了,白衣人也都举起手中的魔能枪,那雕像的手上站着一个人,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人,那个人的衣服风格十分奇怪,皮甲的皮革的颜色是青紫的,皮甲只保护了一些重要部位,关节处和手脚处只穿着轻质的布衣,他留着短发,张扬地直立起来,背着一柄刀,看着一群目瞪口呆的观众。
白衣人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误伤了主人的雕像,将是万死不辞的大罪,一时人数众多的白衣人却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