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拿着两只花自回了屋子,见了黛玉只说道:“不知从哪里来的狂徒把小姐的花瓶给碰碎了。”
黛玉接过那两只花自说道:“想必是北源的同僚吧,这花瓶原不值什么。”这黛玉闻了闻那花,自是香气扑鼻,实在不忍心看它慢慢枯萎,于是便拿了剪刀把那叶片去了,只留下花骨朵,又让人拿了针线把它尾端绑起来,倒挂在通风干燥的廊下。
雪雁见了自是喜道:“往年间不少鲜亮奇异的花都白白费了,早如此该多好!”
黛玉说:“那以后我们都选那些长的好的,美的做成干花可好。”
雪雁拍手笑道:“正是如此才好,以后我们也不戴那些纸做的绢花了!”
黛玉自笑了一声:“真真是爱美!”
雪雁嘟着嘴说道:“咱们女孩子家,哪个不爱个花儿粉儿的。”
黛玉只笑不说,只拿过手边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却说那林北源书房里的刘四见那庄天佑走了,自是问道:“我平日见着你虽对谁都客气,可是却也疏离。怎么和这个愣头青在一起玩笑?”
北源不看他,只说道:“你这话太怪,只许我和你玩,就不能和别人玩了么!”
刘四听了这话自是不舒服,只是这话也说不出口,这两人僵持了下,便回去了。
北源见着他走了,自然也不挽回,只让明月去请黛玉一起去那贾府看望宝玉。
黛玉虽带着雪雁过了来,在门口见着北源自是说道:“早猜着你定要去打个花胡哨!”
北源笑着自是不说,两人一人骑马一人坐马车,就去了贾府。
过了这许久,宝玉自是好了些,虽还躺在床上,可到底是没大碍了。北源见着贾母自然是好一顿作揖,只说道:“外祖母,你外孙我来赔罪了。”
贾母半眯着眼睛看着北源说道:“林大人怎么会有错,左不过是那起子小人在其中挑拨罢了!”
北源一脸惭愧的说道:“外孙冤枉啊,我在吏部本就是打杂而已,偏那日圣上问了些闲话,我这原本就胆子小,又见着圣上威严,自是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口。”
贾母听着这话倒是大信了,这宝玉挨打虽有北源的关系,可到底还是因那琪官之事。因此自是拉过北源说道:“咱们两府原本就是至亲,我岂能怪罪你。只是你总是不来,我这才如此。”
黛玉在一旁自是说道:“外祖母,我和北源来看看表哥,不知他到底如何了.”
贾母听的黛玉这话,自是以为黛玉关心宝玉,说道:“你表哥这几日倒大好了,你去看看正是要好好劝解才是。”说着就和黛玉北源一起去看宝玉。
北源退后一步自说道:“园子里姐妹众多,我就不去了。”
这一旁的凤姐自说道:“才多大就想着男女大防了,都是姐妹而已。”说着便来拉北源。
北源见此只得同她们一起去了那宅子。这元春的省亲别院北源还是第一次来,倒果然是小桥流水,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这院子里的丫头见着贾母带着林黛玉和北源自是远远的观望,有些没见过北源的自是暗暗惊奇,原本以为自家的宝二爷长相出众,这林家的林北源更是风华绝代。这又听说早已高中探花入朝为官了,更是暗地里倾慕不已。
这不多时,便到了那怡红院,恰巧三春并湘云、宝钗俱在。
贾母拉着黛玉坐在宝玉床前,宝玉见着林妹妹忙起身说道:“妹妹来了!”
北源见着贾宝玉脸色红润,又见他虽有些气虚可是看着倒身姿活络,便猜想宝玉如今躺在床上不过是做戏罢了。于是走上前去,把他按在床上说道:“表哥伤重切勿起来,快躺着吧!”
宝玉听了北源这话,自是以为北源关心于他,只是趴在床上说道:“林表弟也来了,快些坐下.”
这袭人自是给老太太黛玉北源等倒了茶来吃。北源见这宝玉屋墙上挂了琴剑瓶炉,地上都是碧绿凿花,看的是一团热闹,又见那一面穿衣镜竟和真人一样高大,想着这贾宝玉每日住在这里怪不得如此娘们气。
宝玉见着北源肤白明艳,又见着黛玉柔弱娇媚,当下这心思全在姐弟两身上,只一味的瞅着他两笑。那黛玉见着宝玉如此自然是不喜,便朝北源使了个眼色,那百元见着自是笑着说道:”表哥这伤,看着颇重。我带了些去火清毒的药膏,不如现帮你抹了,也好早日好了。”
那贾母原本就及其疼爱宝玉,虽家里有不少膏药可是现如今这只是不怕多,只怕少的,当下便让北源帮宝玉抹了。
三春原本就打算走了,见着贾母黛玉来了这才陪着坐了会,当下自然是和黛玉一起出了屋子。
这湘云见着黛玉自然是好一阵不自在,可是见着黛玉像没事人一般,这才放下心来。
这宝玉屋里,袭人褪下宝玉的裤子,北源见着那些伤好了很多,只留下几道青紫,拿出药膏正想涂了,旁边的袭人见着说道:”林公子,我来吧,污了你的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