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也是为她好。”莫国豪狡辩道，不得不承认，当时的莫国豪确实有一丝是为馥雅好的，尽管他更多的是害怕馥雅给自己丢脸，给华海蒙羞，但至少他真的有为馥雅担心过。
林明阳冷漠的一笑，挑眉反问道：“若你是为她好？那明知她怀的是秦浩孩子的莫欢，带着秦浩一起借为她好之名，来让她难堪，难不成也是为她好？”
当时他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馥雅的身旁，但他完全能体会馥雅当时难堪的心情，每每想到馥雅所遭受的伤害，他都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有时他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无时无刻的守护在她身旁。
莫国豪倒退了一步，是啊，莫欢明明什么都知道，却。。。。
他无言以对，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解释什么？又该解释些什么？
林明阳收回了视线，直直的看着桌上的蛋糕，冰冷的问道：“你知道她这些是怎么过生日的吗？”
莫国豪好奇的看着林明阳一言不发，曾经的他对馥雅都考虑的太少，就更不要说现在对馥雅满是仇恨的他了。
林明阳惋惜的扯了扯嘴角，略带心疼的说：“她名义上把自己的生日，改成了进入林家的日子。但事实上，她每年真实的生日，她都是以哭着入眠来“庆祝”的，母亲的早逝，继母的恶意出现，父亲的不闻不问，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她那时才多大啊？怀着这样的心情长大，一心只想回到这里，为母亲讨回公道。可结果？爱人死了，孩子没了，她得到什么了？”
每次想到馥雅曾经的痛苦，他都忍不住的产生恨意，对莫国豪，对莫欢，对所有与她相关的人。
莫国豪低下了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许他真的忽略掉了什么。
可如今，她不是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吗？
又谈什么伤感？
“至少她得到了公司？”林明阳看着莫国豪，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他的心声。
莫国豪抬起头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他不明白自己受到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那真是她想要的吗？”林明阳皱眉看着这个执迷不悟的父亲，莫国豪居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恨。
莫国豪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当然不会知道，他的世界从来都只有他自己而已。
“呵呵。”林明阳冷笑了一声，冷眼看着莫国豪，继续说道：“你当然不会知道，她想要的是一个真诚的父亲，告诉她当初是因为误会才会讨厌她，从这个父亲心里是爱的她，对她是有愧疚的。这些年，父亲也不好过。但你呢？”
他明白馥雅的脆弱，可不是所有人都懂。
“我，我也不是没有试图想要弥补过她，是她不接受啊。”莫国豪据理力争的解释着，他曾经的确努力过，只可惜太过短暂。
林明阳扯了扯嘴角，轻声叹息道：“是啊，你试图以高姿态的身份，用金钱来弥补她。所以，她便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你所谓的补偿，她不稀罕，而且她自己也有能力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而不是用你的施舍。”
他太了解馥雅的性格，而且总是说得那么透彻。
“你。”莫国豪被林明阳气得哽住，他必须承认，馥雅真的如他所言，夺回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林明阳冷笑着嘲讽道：“难道不是吗？”他故意挑衅着莫国豪，就是要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