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从游,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万物尽籁,天下何处惹尘埃;心中的人,思慕的你,此时,又在何处?
不想见到的人,却历历在目;想要找寻的人,却没了身影;是惆怅,是失落,或是缘分注定如此?
走出宁馨的寝宫,冯宇飞便不在此多留;对于这豪天皇宫,冯宇飞是有着彻骨的恨意;将来,他要将自己所失去的,心中所受的痛,都要一五一十的给讨回来。 ﹤
而这豪天皇宫中,就是他报血海深仇的必经之地。
飞向高空;此时,飞虎队的兄弟们,还愣愣的立在原地,等着自己的到来;见冯宇飞已来,秦虎不禁出言问道:“三弟,怎么了,见到宁馨公主了吗?”
冯宇飞不答,失落的摇了摇头;随后,身子朝前一倾,已是朝着冯府的方向飞了过去;其他的二十多位飞虎队的兄弟见此,同时叹了口气,随后赶紧跟了上去。
片刻,只见下面熟悉的建筑,豁然呈现;三年未见,不知此时的冯府是否还会如当初的那般门庭若市,富贵繁华。
冯宇飞找了一块较为偏僻的地方落了地;随后,徐徐走近冯府的大门前;有些犹豫,并不敢伸手去将这灰尘遍布的大门打开。
望了望身后的兄弟们,见他们面部,此刻也是百感焦急;随后,只听秦虎道:“既然来了,就不要再忧郁了,打开吧!”
冯宇飞怔了怔,徐徐伸出粗糙的右手,将门上那把早已锈迹斑斑的大锁给扭断后,就径直的朝里走去了。
但是,就在这扭断门锁的一瞬间,冯宇飞似乎感觉到有一丝熟悉的味道迎面袭来;定眼看去,不难看出,门上有曾经贴过封条的痕迹。
也不知道是谁,竟敢违背皇命,擅自将门上的封条给撕掉了;冯宇飞也不多想,细细的品味了一翻因时间的沉淀,而特有的沧桑之意后。
转头朝身边的众位兄弟应了应;随后,径直的朝里屋走去了。
曾经的一切,似乎还在眼前若影若现;空旷的大堂之内,除了脚步的回声之外,就只剩下了厚厚的尘埃。
大堂中明显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只见那放在茶几上的茶杯茶壶,稀稀落落的摔碎在地上;但大堂中的桌椅,却摆放的十分整齐;想毕,应该是有人曾经来过了吧!
大堂中的主位,依然威压而端庄的摆放在那里;可是,坐在上面品茶的父亲,此刻却天各一方,没了身影。
眸中的泪,也随着眼前的一切,徐徐落下;冯宇飞慢慢躬身从地上拾起一块木牌;用自己手上尖长的指甲,在木牌上一笔一划的刻着:“冯云清,陈心琦之灵位……”
自己父亲,生前对百姓慈爱有加;但死后,却连一块像样的灵位都不曾有过;指尖的血肉,已经在木牌上模糊一片。
随着冯宇飞手指指甲的移动,隐隐从木牌上现出用鲜血钕刻成的几个大字;有些潦草,也有些轻描淡写;但是,这一笔一划,都是一个不孝的后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给刻出来的。
木牌上的字,已经钕刻完毕;但冯宇飞手指上的鲜血,却还在不停的朝地下滴落;他眸中的泪水,一点一滴的落在了灵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