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又交待狗蛋,既然武师傅对教书如此热心,不妨把想识字的人都叫上一块去上夜校。至于调查武师傅身份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则安排了一些人暗中去做。
在义云看来,武师傅到黄村来、还无事献殷勤办什么学,无非还是冲着黄村的宝藏来的;对于芽豆,相信他是已有贼心;可以想象,以他的为人,在方便的时候他一点也不会介意搂草打兔子,宝藏美人都不会放过。不过就目前而言,他大概分得清轻重,所以芽豆的安全应该没有大问题。
于是,武师傅在黄村开办的蒙学和识字夜校也就开班了。
不过无论是义云或者武师傅本人,事先对黄村人的参与热情都过于低估了!
还真是让义云不幸而言中了,——老帅哥武师傅果然是中老年妇女杀手。
开学第一天,由那位被武师傅所救的妇女打头,纷纷带着自己的娃儿来上学,有拉着、有扯着、有的甚至干脆扯着孩子的耳朵来的。
听着孩子们放开声量地叫武师傅,他恨不能捂住耳朵。
“呵呵,叫先生,该叫先生!”
武师傅也只得大声说话,好不容易才完了从师傅到先生的华丽转身。
妇女们自己则趁此机会邀请武先生择日到家中接受宴请,也有的自告奋勇承担武先生的衣物浆洗工作的,一时间七嘴八舌,黄家大院内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到了晚上,更是不得了!矜持胆小的百般恳求征得丈夫同意之后夫妻双双来识字,泼辣刁蛮的则直接把丈夫扔家里、自己收拾得大红大绿地看老帅哥来了。
总之,夜校班的人气超级旺,火爆之极!
妇女们非比寻常热情的让武先生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又不是木头,武先生自然感受得到妇女学生们眼神里的异样和特别。
一方面,他觉得这些乡下人真是没见过世面,未免有些鄙薄;不过另一方面,他也有些自得,看来自己不论是在县里还是黄村,所到之处,魅力不减当年啊!
总的来说这是好事情,自己受欢迎、有人气,这就意味着开局良好,那么后面在黄村里就好行事了;反之,对义云来说,这对他来说就不是好事了。
哈哈,爽!
接下来的几天里,授课教学之余,武先生有意识地增加了在黄村里抛头露面的机会,不时在村里走动一二;所到之处,不时都有村妇羞涩如少女上来搭讪,而武先生则含笑点头,继续踱着方步,保持着他的儒雅风度。
他有些自得,不时在心里想,假若义云看到这一幕,是不是“此情此景,情何以堪呢?”
但是他想错了。
义云这些天仿佛完全是个局外人一样,一如平常,该练功练功、该采药采药,基本没有闲心关注学堂的事情。
事实上义云就是想做个局外人,因为接下来,用不着他介入,不出意外的话武先生怕是要有些麻烦了。
武先生的人气高不高,其实和义云一点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