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玫语气柔软,满脸悲伤,“哥,你都已经为人父亲,还这麽喜欢斗气,别怪我了,好麽?”
“过两天,我们都要结婚了,难道,你打算以后都这样跟我不和?我不开心,你更不开心。”
不提婚礼还好,一提,满腔怒火就蹭蹭燃烧,苏温泽扭头就走,殊不知,他现在最讨厌婚礼。
他曾那般迷恋牵着自己心爱女人的手,在庄严的教堂发誓:以后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分离。
如今,现实充满了荆棘,充满了嘲讽,不可扭转的巨变,可是,他还是要穿上新郎服,行礼。
他可以嫌弃,厌恶即将到来婚礼的女主角,却不可背弃母亲遗言,不可让自己儿子无名无份。
如果他与白若玫不结婚,如何给他儿子落户,他想不出适当的办法,结婚而已,只是形式。
反正,早晚都已经娶不了他想要的女人,现在,让他抱着头母狗,举行婚礼,或许也不排斥。
白若玫急了,冲上去,一把抓住大哥的手臂,哀求,“哥,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你别生气。”
“哥,你别走啊,爸妈让我们一家人今晚好好吃顿饭,谈一谈我们婚后旅游度蜜月的计划。”
苏温泽大力移开妹妹的手,冷淡道,“你错了,我可没打算跟你度蜜月,今晚这顿饭也免了。”
“苏先生人不在,我出去吃。你跟他说,要是真敢把公司贱卖,我跟他登报,断绝父子关系。”
他话音刚落,楼梯口传来怒喝,“放肆!不孝子,你天天苏先生,可对得起你爷爷我老父亲?”
“他娘的,好不容易养你这麽大,现在跟老子唱反调?海沙那麽多继承人。最丢人的是你。”
“你都还没有人家叶庭鹰一半的本事。人家公司盈利额步步攀升,我们公司在原地踏步——”
苏豪患有冠心病,任由老妻,白诗韵扶着。快步下楼来。听见儿子说的话。登时就破口训斥。
苏温泽握拳,手指节也握得嘎吱脆响,冷笑。“没错,我怎麽就想不到,你俩就是一窝老鼠。”
“苏先生,叶庭鹰丧父,好像缺个老子,而你这位老子,似乎又缺个有本事,能赚钱的儿子。”
“你俩可真般配,你俩才像一家人,整天跟我吵甚么,还不如去认他作儿子,了结一桩心事。”
白诗韵赶紧开劝,“阿泽,快道歉,你爸不是这个意思,海沙最近雨水多,他腿脚痛,心烦。”
白若玫也劝道,“哥,别这样跟爸说话顶嘴,爸只是希望你退出国际刑警,专心打理好生意。”
苏温泽怒瞪了眼妹妹,“住嘴,一肚子坏水!你就算再刻意模仿小雀,根本都没有一点像她。”
苏豪气到极点,他生气便想动起手,可是,太远,一时又揍不着儿子,弯腰,脱掉脚上鞋子。
他也来不及瞄准,拿著鞋子,还弯着腰,就往儿子方向大力扔去,怒骂,“畜.生,你才住嘴!”
“阿玫对你死心塌地,儿子都给你生了,你还想个有夫之妇,我们苏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