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人痛处,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为何要摊上一脚,唐展和自首,或许还赢得他太太的同情分。
叶庭鹰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下属,半晌,勾起唇角,幽然问道,“闹得太僵,为何不太好?”
“楚雅君那只老母鸡,整天想着把她护在身边,送回给苏温泽,他们从没把我当过女婿对待。”
原本,提问的语气很平稳,最后这些话,语气很冷冽,却带了些怒气,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听了这些忿恨难平的抱怨,陆风已经说不出其它话来,只能沉默,跟随着,关灯,锁门离去。
世界上,唯一不变便是时间的消逝,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叶宅的那沉闷,嘈杂已渐渐淡去。
失望太多,叶博宏对孙媳的下落已不抱希望,不再逮住孙子便破口大骂,银发却白得更急速。
叶芷玥和卓可蓝一块飞往巴黎,处理好设计作品的时装秀后已顺利毕业,整天陪伴着爷爷。
林莞音与徐怀轩的恋情依旧很火热,又时常小闹,她时常前去叶宅,与叶芷玥聊天,健身等。
叶庭鹰,对爷爷的冷眼,臭骂早习以为常,每周周末才会抽空回家用餐,已随身放着护心丹。
他以前从不带药,但那次碰见妻子衣.衫不整躺在前夫床上,脖颈满是淡红吻痕,心如刀割。
那次病发时间足足有十分钟,太严重。意志力一向不错的侄子连手背也抓出血来,薄唇咬唇。
叶黎民再三嘱咐心绞痛不致死,但也不能轻视,天气严寒时更需要保暖,不然肯定容易病发。
叶庭鹰确是贪生怕死之人,但是,他以前从不带药,主要是因为小小的心绞痛还不放在眼里。
痛了那麽多年,他反倒对痛楚都上了瘾,交上朋友。病发咬牙忍一忍就过了。永远不曾住院。
那日离开银沙湾别墅后,他身板痛得摇摇欲坠,古东然好不容易才能扶住他,往车座躺下来。
那次。他清楚感受到心脏在卷缩。一跳一跳。却又承受着重量,貌似承载了热水的气球那般。
叶庭鹰是理性之人,所患又属不稳定型心绞痛。若发展到心肌梗死,猝死的可能并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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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雅君的手机收到匿名的短信:唐太太,你的先生有个儿子,现暂住在苏温泽银沙湾的别墅。
她看到短信后,比电母更暴怒,立即把房里埋首文件的丈夫耳朵掐住,怒声质问,问个明白。
唐展和其实答得不清不楚,因为,他也确实不明白自己在外面与哪位女人有过一腿,没印象。
毕竟,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他素来木讷,女人缘不好,婚前婚后都没有暧.昧的情.妇。
但是,那些鉴定报告反复查看,之后,又抽样验了三遍,小乌贼与他就是父子关系,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