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厉声威胁话语,下巴一股钻心痛楚,下巴似乎都被掐得变形,唐逐雀低声惨叫,头顶上方,凌厉冷怒的目光好像要烧死她,他口腔还有些酒气,特殊的蓝莓味也遮掩不住。
他用的也是母亲特意挑选的蓝莓液体钙孕产妇护齿牙膏,淡淡的蓝莓味被酒气参杂,不太好闻,温热的呼吸气息喷洒而来,唐逐雀心生恶心,扶住结实硬挺的长臂,“我,想吐——”
一怔,叶庭鹰立即松开她下巴,冷冷道,“呵,很好,那你先吐吧,吐完我们再好好算账。”
她都不舒服了还算账,算个头,他还是喝多时比较好相处,虽然很多事,麻烦,像个小孩子没形象,但起码没这麽暴力,眼神没这麽冷,唐逐雀恶心感上涌,干呕,吐不出来。
平时,她嗅闻到稍微浓烈的牙膏味儿都反复干呕,她母亲才听从朋友建议,给换了清淡蓝莓味,果真好了不少,未料他浓郁的酒气和蓝莓味夹杂,更难闻了,她赶紧不断漱口。
叶庭鹰黑眸半眯,眼底,透着愠怒和疼惜的意味,冷声,“你今晚吃过甚么,吐这麽厉害。”
她好久没吐过了,这次再吐,那股酸味欲吐不吐的难受别提多难受,还不是他的错,唐逐雀不想理会他问话,不断漱口,见高大身躯靠近,往后缩,“你口气不好,别跟我说话。”
她退得太快,不经意腰部猛地撞上旁侧的浴室柜角落,痛得啊地惨呼,捂住下腹,蹲下。
他口气哪里不好,很清新,叶庭鹰见状大为惊慌,追上去,急声,“有没事。说,有没事?”
还敢凑过来,猪头一般,没脑子的男人。唐逐雀慌忙摇头,捂住口鼻,隔着手指缝隙,叫道,“没事。你儿子没事,快离我远点,你嘴里酒味还很浓,跟牙膏味参杂一起超难闻。”
是麽?叶庭鹰呼吸一滞,随即往后退了两步,状似嫌恶,讥讽道:“原来这还是我的错呢。”
当然是他的错,她很久没这麽难受过,唐逐雀暗骂不已,皮笑肉不笑。敷衍,“谢谢体谅。”
皮笑肉不笑,竟然还敢漠视自己的关切,叶庭鹰抚着额头,心烦,“别吐了,听起来很怪。”
短短七八个字,声线因为低沉,尚未完全散去的酒意,又带上些喑哑。哝哝,有股蛊惑人的磁性魔力,让人忍不住便会沉溺其中,唐逐雀耳膜太薄。每个字眼都在碰撞她心房。
她不断在深呼吸,试图压制下恶心感,起身快步走出浴室,倒了杯温开水,慢慢喝下去。
叶庭鹰夺过水杯,“别喝太多。觉得我口气恶心就捂住鼻子,很晚了,先睡觉,明天再谈。”
三更半夜惹她呕吐,还谈甚么?唐逐雀以眼神代问,听从提议,立即掐住鼻子,不悦,“干嘛还谈,别和我谈,回家求你爷爷大发慈悲,我爸妈没你说得那麽可恶,不要你们的钱。”
叶博宏真是块老姜—够辣,或许早就明白他孙子利欲熏心,心中只有钱财,公司和儿子,于是,专治下药,这样来逼迫孙子不准和她离婚,手段真够狠辣,她除了钦佩便是意外。
原先,她以为她爷爷设计那份,以转让叶氏股份为赌本,甚么出轨不忠就保证要离婚协议很霸王,现在看来,叶博宏简直是霸王游戏的最终大BOSS,为了曾孙,连孙子也不认。
在海沙,他爷爷可有铁血商将之称,求也没用处,哪怕跪地痛哭流涕,哭爹喊娘也没用,
叶庭鹰不以为然,方才锤了重重一下,手背青筋暴露,悻悻然,“我爷爷不疼我,他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