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心觉诧异,询问的回头看大嫂,大嫂微微摇头,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的这一打岔让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男方那桌儿老爹端着酒碗招呼道:“嗨,大过年的,别吵吵闹闹,来,喝酒,喝酒!”
小顺子笑眯眯的点头道:“是啊,三弟,大过年的不要动气,来,喝酒吧!”
女方这边却没那么容易,云舒想了想,解释道:“三弟妹,你莫要误会,我和淑梅的确从小便认识,只是三年前淑梅跟表姐去了省城,我一直留在小县城中,那时候我们就失了联系,直到我来京城过后偶然遇见她,才……”
淑梅站起来道:“对不起,二奶奶,是贱妾连累您了!三奶奶,贱妾跟老爷的事与二奶奶全无关系,是贱妾当初遇人不淑,在省城时被人拐骗卖入青楼,又辗转来到京城,偶然被老爷所救,才有之后的事情。
贱妾与老爷相识至今已有一年之余,那时二奶奶跟二少爷的亲事还未定下,怎可能起那算计之心?
贱妾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没资格与各位主子同上一桌。二奶奶,多谢您的邀请,您的恩情贱妾没齿难忘,贱妾这就告辞了!”
淑梅低头对众人行个礼后转身离开,云舒赶紧招呼她道:“淑梅,你等等!”
“二奶奶请留步,贱妾走了!”李淑梅声音清冷,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出院子,云舒看得心里难过,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云香环顾一周,想了想笑呵呵道:“好了好了,大过年的,大家别都拉长一张脸,云舒,你现在一张嘴吃两个人的份儿,可不要亏待自己。大嫂、莹莹姐,你们也别客气,咱们难得让云舒请顿客,可不能亏待了自己,啊!”
有云香周旋,院子里的气氛渐渐恢复如初。
酒过三巡,男人们那桌儿还热火朝天,女人们这桌儿已经散了席。退到一旁坐着嗑瓜子儿闲聊。云舒一直留意着那边酒桌儿,因为老爹已经喝成个大红脸,嘴上也叽叽咕咕胡乱吹牛,甚至拉着小顺子小六子几人称兄道弟的喝酒。
你说大过年的让老爹少喝点儿好像说不过去,可看老爹这么醉醺醺的胡扯也够难过的,难怪以前每次老爹喝酒老娘都要黑着脸立在一旁虎视眈眈。一看他红了脸立刻下狠手制止,可惜现在老娘不在。
眼看老爹又要一大碗酒下肚,二毛赶紧拉住他:“爹,您别喝了,小心耽搁正事儿!”
小六子道:“哎,大过年的喝酒休息就是正事儿,二毛,来,你也喝两碗。”
云舒急道:“别。二毛,你还没成年了,别喝酒!”
小六子呵呵笑道:“怕什么?是男人就得喝酒,二毛,你说,你是不是男人?”
二毛红着脸左右为难,小顺子接过酒碗道:“大哥,二毛不喝酒,你别为难他了。我帮他代了吧!”
小顺子接过酒碗如喝白水一般咕咚咕咚一口下肚却面不改色。那酒量当真让人不佩服不行。又是一轮过去,小顺子道:“岳父大人、二毛。过年这几天你们依然还是留在府里吧,明儿个晚上我们都要进宫去,你们要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安排人手接送。”
二毛道:“那倒不用,姐夫,我和表哥跟同窗们约好了,去护城河边看烟火,爹要回东郊宅子去收拾东西,等初一一过,就要回云州去了。”
“回云州?”
“是啊,我爹已经跟陆大伯约好了,过完年就走,他们一起能打个伴儿也好,所以今天不能喝太多,姐夫、几位大哥,你们别让我爹喝酒了吧!”
云舒闻言也走过去:“二毛,爹过完初一就要回去?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大姐,我们今天来一是陪您过年,还有就是说这事儿的。”
“为何如此着急?爹,您不是说要看着外孙出生了才走的吗?”
老爹迷迷糊糊道:“啊?外孙?呵呵,是啊是啊,要看外孙,看外孙,女婿,云舒可是我们夫妻疼到心坎儿上的,她能许给你是你小子的福气知不知道?你要敢对她半分不好,看我不……不找你算账!来,喝酒!”
老爹这模样要问出什么怕是不可能了,云舒转向二毛,二毛道:“姐,是这样的,前几日娘送信来,说小姨和方舅舅已经喜结连理,小姨听说您正月后就要生产了,就想和方舅舅一起来京城看您和小侄子,还要把钱四嫂和小外甥带来,二姨也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