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在朝臣们翘首以盼之际,皇上终于下旨,贬太子为闲王,无封地并圈禁于闲王府内。逐肃王出京,甚至剥夺了肃王世袭罔替的王爷之位,肃王之子终其一生,只能是个郡王。
肃王不甘不愿离京,甚至鼓动朝臣为自己喊冤。可皇上不但不为所动,甚至下旨命令一万守军,带着圣旨,强押肃王一家离京回到封地,并罚俸三年。
一场宫变就在皇上的高压之下,草草了事。可只有参与其中的人才知,事情远没有就此结束。如今太子之位空置,京中尚有三位王爷有机会被立为太子。一向如墙头草的朝臣,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借着各种机会,与三位王爷拉近关系。
庆王、宣王和景王,被禁足满三个月之后,皇上终于下旨赦免三人之罪。并命三人即日起上朝议政。这道圣旨表面看上去,就像是暗夜里的一盏明灯,给摇摆不定的朝臣指了一个方向。
可这个方向却扑朔迷离,三位王爷的地位,从表面上看来,宣王和景王二人之中,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可于朝堂议政之时,皇上对庆王的态度却比对宣王二人更为依重一些。可庆王在京中没有根基,跟很多朝臣往来也不够紧密。所以这些人并不愿意扶植庆王为太子。
京中一时之间成三足鼎立之势。王府被解禁之后,南宫书墨自然不会再留在王府,而是回到自己的府第,陪妻子幕晨雪。
“雪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南宫书墨紧紧的搂着妻子,三月不见,妻子明显的瘦了,看的他心疼不已。
“哪有什么辛苦,府中的事自有宝如三人,铺面和庄子上也有佟江看着。我不过是在家看看账,偶而去药铺里坐坐罢了!”幕晨雪讲的是一脸轻松,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怎能不怕,又怎能不为南宫书墨担忧。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只要皇上一句话,就算是这件事与庆王毫无关系,也可能会跟着太子一起掉脑袋。
小别胜新婚,夫妻俩自然是好好温存了一番,人伦大道自然也是水道渠成,一番云雨后,幕晨雪扶在南宫书墨的身上娇喘连连,闭着眼睛很是满足。而南宫书墨轻扶着妻子如缎般的背肌,脸上再没有了往日的冰冷,满满的都是幸福。
“雪妹,等到京城事了,我们离开京城吧!”以前他还想要在京城发展,可这次进京,让南宫书墨感到这里虽然机会多,做生意容易,可人心诡谲,并不适合他。而且他也不愿幕晨雪每日惶惶度日。
幕晨雪没有说话,她已经做好在京城安家的准备,甚至连娘亲、外婆和胞弟都一起带到了京城。如果几年后才离开,她还真的有些舍不得。就像当初离开蓟县,她也是万般的不舍。
“雪妹!”南宫书墨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妻子出声,以为妻子累的睡了,试着轻声唤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