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倒是着实隐秘,一路上走的安全,出了一偏道口,就是一片林子,秦月认出这就是神仙峰下段峰的后山,来神仙峰这么久竟不知这还有一条秘密小道。
何玉柔停下脚步,秦月扶着林子辰也止住。
“我就送你们到这了,你们好自为之,赶快下山去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何玉柔说。
“师父,你既然会救我们,想是应该相信我们是清白的,谢谢你。”秦月深望何玉柔。
何玉柔摇头,心中颇为无奈。
“其实你们用不着说谢谢,喜头比武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现场了,看到他被掌门打伤,无从辩解,我没有挺身而出救他,就已经没有资格做你们的师父了,何况就算你们是清白的,神仙峰已经断然和你们结下生死梁子,怕是以后见面,我也身不由己,罢了,拿着这些疗伤药,你们快些下山去吧。”
秦月面容失色。
“既然如此,要断师徒情分,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们?”
何玉柔眼神中忽闪忽明,抛下药瓶,低头说:“有些事问不出答案,你们快些走,神仙峰此番遇大敌,我得回去支援了,此处一别,愿以后不再相见。”
何玉柔话像晴天霹雳,秦月冷笑,见模糊远离若隐若现的背影,心中一沉,嘴角念叨道:“好一个以后不再相见。”
秦月咬牙,拾起地上药瓶,林子辰伤的太重,先行用疗伤药治住其内伤,后将其背在背上准备下山。
一路上虽颠簸,但何玉柔的疗伤药颇具神效,林子辰自咳出黑色血丝之后开始有渐渐好转。
于山脚下有一茅庐。
秦月放下林子辰,扶起,警惕走向茅庐,茅庐中并无人。
两人放下心来,屋内有一张破床倒干净,床边架起一堆炉火,火烧得正旺,火上烤着一只肥羊腿,临近地面摆着碗瓢。
秦月疑惑:莫非这还有人住。
“怕是有人住。”林子辰道出玄机。
“不管了,得先行给你疗伤。”秦月直言。
这节骨眼,林子辰被安顿床前,秦月对坐其身前,运出几道真气试图修复林子辰的内伤,可未过片刻,只听不远处便传来嬉笑声,声音都颇为粗犷,脚步声也极其沉稳。
秦月忙收回真气,压于丹田,握起宝刀巨齿,靠近门口,从门缝中打探出去,只见一行三人,其三人穿着怪异,貌似不像蜀中人士,其三人相貌平平,其腰间都挎着一柄圆月弯刀。
秦月心道:不好,怕不是什么善茬,这三人要是魔教中人,那就不妙,需知喜头重伤在即,我身上伤势也不明朗,此刻动起手来,也不知对方深浅,怕是吃亏。
脚步声越来越近,交谈声四起。
“哥哥诶,咱三在混魔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奈被派到这偏角山下围堵那逃窜弟子,总觉憋屈,咱三什么时候受过这份鸟气。”
“算了,那正面厮杀,难免受伤,堂主也是为保全我等实力,给我们安排的美差,切莫再言语了。”
“说得是,要知此次攻打神仙峰,我教可是费了大心血,里应外合,场面定是激烈,我等不去,着实少了受伤的苗头,也庆幸。”
秦月心中一颤,琢磨:里应外合,难道神仙峰真的有内鬼,也罢,来者不善,不如先下手为强,轻抽巨齿,刀光晃晃。
只三人缓缓走近茅庐,门扯开一道口子,秦月跳出,眼疾手快便是一刀下去,直抵一人咽喉,撤出宝刀,鲜血便溅了一地。
旁边两人大惊失色,纷纷退出两步,操起腰间弯刀,秦月未停息便一转道口,宝刀泛出红色火焰,哐的一声,震退一人。
一人倒地,另一人见机不对,转身便逃。
秦月刀尖扬起,倒地者人头落地,望不远处逃窜之人,提刀便追,只胸口阵阵而痛,怕是内伤反复。
逃窜者轻功不可小视,几个飞纵间就不见踪影,秦月手提巨齿,刀尖滴血。
“师兄,怎了?”林子辰望着秦月皱起眉头。
“跑了一个,就怕他回去通风报信,到时候带人来围剿我们,怕是不妙。”秦月担虑。
“既然如此,我们换过个地方歇息,疗伤,这样他们要找我们也需费些时日。”林子辰提议。
秦月连连摇头,说:“这些都不重要,你重伤在即,需真气引导,耽误不得,我们再找他处,还不知需费多少时日,不如先抓紧时间先给你疗伤,伤一好立即转移,那人报信也许时日,我们只需谨慎迅速些即可。”
林子辰点头,秦月不耽误,坐回原处,双掌运气,先行将手掌中红色真流涌进林子辰体内,稍加时日,林子辰身体开始慢慢起变化,腹中开始炽热,灼烧之后变得异常通畅。
秦月猛收回真气,一口鲜血吐出。
“师兄,你怎么了。”林子辰见其心痛,扶着秦月。
“没事,之前给你运输真气,内伤有些反复,调息便不碍事,倒是你现在觉得怎样?”秦月望林子辰。
“好多了,呼吸顺畅,也可自行活动,只是暂时不能运用真气动武,需些时日才能真正恢复,倒是师兄,你自己有伤,还输真气为我疗伤······。”林子辰说着,只觉过意不去,心中感激但杂陈。
“切勿说这些,要知你内伤伤及五脏,不立即疏导,怕是危险,我内伤只伤及里凑,不碍事,况有这疗伤药在此,我多吃些即可恢复。”秦月笑着,打断林子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