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雪花银,就算她这辈子什么也不干,也不愁吃不愁喝了。
“你们也别不信,我真有这个能力毁了这铺子,只要我一声令下,连一只蚂蚁也别想从这铺子里走出去。”谢秀英哈哈大笑道。
“谢夫人,难道你杀了这么多人,只为得到两间铺子,就算得到了那两间铺子,你又怎样。”尘然在前面道。
尘然现在易了容,谢秀英自然认不出他,只当他是一般的宾客。
“若是你们死了,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楼上那个丫头,是她不近人情,为了手中的两间铺子,不惜你们的性命,亏你们还来喝她的喜酒。”谢秀英压根就不觉得她这样做有什么错,笑笑是她带大的,她来要铺子有什么错,但她要了,笑笑不给就是笑笑的错。
“我与东家的有些生意中的来往,她嫁人我自然是要来的,再说我也佩服东家的为人,今天看到夫人在此闹事,才知道东家碰上怎样的一个娘,在坐的各位,无非是东家的亲朋好友或是生意上的伙伴,大家也都知道东家的为人。”尘然话锋一转,再道
“夫人,你今天上门只怕不是只要两间铺子那么简单吧,看你的穿着,你现在的日子可是大好,又如何会把两间铺子放在眼里,到底是谁指使你来演这一出的。”尘然口气幽得变得生硬,谢秀英招架不住只得节节败退。
“没有谁指使我,是我自己要来的。”谢秀英眼神闪烁。
“夫人,如是你说出实情,也许东家也看在你们多年的母女情分上,放你一马。”尘然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慌乱,继续说道。
“她早就不认我这个娘亲了,也不认她那些个兄弟,我又何必为她考滤。”谢秀英态度缓和了下来,与风正良那个死鬼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待自己还是不错的,可是若没有她,他一定会待她和孩子们更好,所以,那个臭丫头今天必须把两个铺子给她,她今天是铺子也要,那十万两银子也要,如此大好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尘然见她完全没有悔意,手指一点,就要去点她的睡穴,却见谢秀英不可置信的盯着前方,然后眼睛一闭倒了下去。
“啊,杀人啦,杀人啦。”有人惊呼。
尘然四处查看,却不见任何人影,赶紧上前查看谢秀英,探了探气息,没死。
“这位公子,她怎样了。”见谢秀英倒下,二狗赶紧上前。
“不过是晕了过去,不知道是谁看不下去了,才出的手,找个屋子把她锁住吧,免她再出来生事。”
“是,来人,过来搭把手。”
听到没事,大家的情绪才略为好转,在喜宴上见尸到底是大不吉的,睡过去了好,最好不要醒来,这样新娘子才能顺顺当当的出嫁。
“快开饭了,大家都入座吧”把谢秀英锁住,二狗出来招呼大家道
“好,好”生事的已经关住,大家也就没什么好怕的,大家开始谈笑风生。
“老王头,你怎么坐在这里,找你老半天了,走,喝酒去。”大毛看见角落里有一个孤傲的身影,上前拍了拍手道。
“走,今日咱们一定要不醉不归。”老王头见是大毛,应道。
“可不是,我们都是在东家手底下做活的,今天东家出嫁,我们自当过来热闹热闹。”说话的是二崽子,地里干活的几个伙计,今天全都过来了,见马上要开饭,自然喜上眉梢。
“走吧,走吧,今天大家都不醉不归。”
“好像午饭一过,迎亲队伍就要到,大家快点吃,我们正好看新娘子上花轿。”
“走喽,吃饭去喽。”
午饭就在热热闹闹中渡过,没有再发生什么插曲,尘然趁吃饭这个空档,四周转了一圈,暗道,看来等会有场硬仗要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开始坐在桌子上静等花轿的到来,深怕错过了什么,一个个脑袋伸得老长。
“你看,那边有个花轿过来,是不是新郎迎亲来了。”一个人眼尖的盯着远处一顶红色的花轿道。
“那个好像是郭掌柜娶陈小姐的轿子,他们怎么也这么早。”有人一眼就认出了马头前面的郭掌柜,说道。
“可不是,按理说傍晚去姑娘家迎亲才最好。”
“走,上前看看去,这个郭掌柜也是个有福的,克了好几个妻子了,还能娶着陈县辅家的千金。”
“可不是,听说是陈大小姐自己送上门的,可不是艳福不浅。”
“郭掌柜恭喜啊”不时有人上前祝贺道。
“同喜,同喜。”郭掌柜客气的回道,满脸的喜意是如何都是制不住的。
看着郭掌柜一队过去,大家又把眼光盯向了远方,想看着自家新郎官的轿子何时过来。
上宫南天骑着一匹良驹,胸带红花,身穿红衣自城外进来,云之初也骑着一匹马跟在后面,今天的他没穿红衣,怕夺了新郎官的彩,穿了一件淡青色的中衣。
上宫南天走在前头,嘴唇紧抿,上午不时从小太阳递了消息进来,今天的小太阳似是不平静,他不仅要把新娘娶回家,还要护新娘子毫发不伤。
冷峻的五官上,隐约能见到一丝喜庆之色,本就俊美的脸上,因为突然增加的神色,而显得更加出彩。
一顶豪华大气在花轿紧紧的跟在身后,红色的流梳自轿顶伸了下来,那流梳又红又细又长,让人看见忍不住想摸上一把。
花轿由两匹马车拉着,没有人抬轿,整个队伍只有两人,上宫南天和云之初,让人看着诡异又有说不出的和谐。
路上的行人纷纷回头看着他们两人,好俊美的两位公子,不知道是谁家姑娘这么有福气,能嫁给前面的那位公子。
不过怎么只有两人前去迎亲,这可不符合礼仪。
“兄弟,一会就到你家新娘子门前了,只要新娘子一到手,本谷主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云之初感慨到。
“之初,我心里总是不踏实,还是小心些为好,她我输不起。”上宫南天看了看前方,心头的压郁更甚却无法捕捉。
“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云之初拍了拍胸脯,不管是哪路神仙,他一定让他死无全尸,他云之初可是好久没大开杀戒了。
“看那是不是上宫公子,那一身红衣好显贵气。”二崽子突然指着上宫南天的身影道。
“还真是,啧啧,这上宫公子一看就不是简单的,笑笑跟着她也不算亏了。”大毛嘿嘿地笑道。
“只是上宫公子这迎亲队伍人也太少了,怎么才两个人。”二崽子望穿眼睛只看到前面两个人影,再后就是跟在后面的花轿,再无别的,不仅有些失望道。
“你知道什么,上宫公子的家不在安阳县城,人手自然不多,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也是,那花轿当真是华丽,真漂亮”
“看看,新郎官快到了,快快放鞭炮。”二狗喊道。
话落,一阵噼噼啪啪响后,上宫南天和云之初的马已经到了小太阳的门口,上宫南天自马上跳了下来,一身红衣朝宾客作了个辑。
“上宫公子客气了。”
“大宝,大宝,你准备一下,一会由你牵着笑笑的手从楼下下来。”红峦听到鞭炮声,找到大宝急急道。
“红峦姐,我早准备好了。”大宝憨厚的笑着。
“那你在门外等着,我进去和笑笑说两句话,我们就走了。”
“好嘞”
“笑笑我跟你说,今天本是你及笄的日子,也是大婚的日子,所以及笄这礼怕是行不了,这个簪子是婶送给你的及笄之礼,你一定收好。”红峦进去正好瞧见王婶手里拿着一个簪子。
“谢谢婶。”女子及笄那天头上是插簪子寓意笄,也意味着成人了,可以谈婚论嫁了。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肯定是行不了及笄之礼了,所以婶才让她好生收着这个簪子,这个簪子意味着她在古代已经成人。
“嗯,上宫公子即然来了,把这帕子蒙上,咱这就出去吧,也别让上宫公子等久了。”婶拿来喜帕就要盖上。
红峦过来挽住笑笑的手,把笑笑牵到门口,大宝早已等在门口,看到红峦牵着笑笑出来,赶紧伸出去。
“来,由自家兄弟牵着走,新娘子在婆家不吃亏。”红峦把笑笑的纤纤细手交到了大宝的手里。
“笑笑姐,你可走稳了,我们这就出去喽。”大宝高兴道。
“辛苦大宝了。”
“笑笑,等等,你还没拿镜子。”王婶见笑笑另一手空荡荡的,才想起漏了镜子,忙回屋取来放到笑笑的手上。
见一切都齐,婶才放了心,示意大宝可以走了。
大宝牵着笑笑小心的向下走着,所到之处,人们无不惊艳笑笑那凤袍的美,还有头上那隐隐泛着光的头冠,都暗暗想着,这上宫公子果真是把笑笑放在了心上的。
也有细心的人们发现,新娘子身上穿的凤凰图案,但当没看见,继续惊艳着,这里又没大人物在,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去计较那些。
“新娘子到”礼仪高喊着。“新郎官背新娘子上花轿。”
上宫南天面带微笑缓缓的走上前,娘子纤细的身姿包裹在那身红色嫁衣下,那样柔软,那样纤细,他似乎看见娘子在喜帕下娇羞的脸,以及她那如豆腐般鲜嫩的双唇。
“上宫大哥,我姐姐就交给你了”大宝牵过笑笑的手把它交到了上宫南天的掌心。
上宫南天握着笑笑柔软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蹲下了背,示意笑笑爬上来。笑笑在喜帕下看见上宫南天蹲下的影子,嘴角勾了勾。
“娘子,请”
笑笑跨了跨步子袅袅的上前就要伏上上宫南天的背,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动手”一名妇人低喝一声,在场有十多位宾客脱了衣服飞身而出,手持长剑向上宫南天和笑笑刺去。
几乎同时,乔装在宾客里面的暗卫也飞身而出,迎上那些长剑。
上宫南天几乎没看见,任由周边刀枪入剑的声音,笑笑见上宫南天没有动,知道他的意思,是让她继续刚才的动作,不用理会周围。
笑笑伏了伏身,趴上上宫南天的背,上宫南天的背厚实有力,给予笑笑一阵莫名的安心,她真想忽视周围那些刺耳的声音,就这样一直趴在他的背上。
铺子里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宾客们东窜西躲,就怕那些刀枪不入眼伤了自己,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阿生紧紧的护在他家世子妃面前,彩蝶和双双她们刚入门,完全应不了战。
尘然带领暗卫们奉力迎敌,这些妇人武功路数奇特怪异,一开始那些暗卫们还渐渐占上风,几个回合下来,渐渐占了下风。
看着那些妇人一步步接近上宫南天和笑笑,尘然有些焦急,再这样下去,暗卫们很快就会支撑不住,以这些妇人怪异的武功,只怕太子和云之初也不会是她们的对手。
“娘子,你怕吗?”上宫南天背着笑笑一步一步朝轿子走去,不时有剑杀过来,都被上宫南天轻而易举的化去。
尘然他们抵挡的勉强,他也看到了,这些妇人的武功怪异他也看到了,又有几个人影加了进来,是谋还有跟着谋的几个暗卫。
谋是皇宫隐卫首领,其武功是所有隐卫当中乃至所有暗卫当中最高的,他一加入,加上尘然的协脸,场面一时间暂时得到了扭转。
离花轿只有几步之遥,上宫南天看了看马车外的云之初,示意他掀开帘子,云之初看着那些打斗的人影,脸色阴郁,接受到上宫南天的眼神,立即掀开帘子,高喊道
“新郎抱新娘子上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