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具昨日那一番起舞弄蝶,神乎其技,越发让李宰相认为纳兰非墨称之为仙人,举世难得一见,待之越发的厚礼了起来。
就连纳兰非墨的小厮,也被准予能够在丞相府里肆意游走。
月上柳梢,悬挂半空。
银白色的光芒从天际洒下,透过亭台楼阁,洋洋洒洒挥发着阴冷却高贵的气息,照耀的大地一片朦胧幻美。
纳兰非墨被赵丞相邀去吃茶品酒去了,给纳兰非墨安排的西亭院,只剩下熙妃和南宫钰邪两个人。
月弯与梢,两条人影在朦朦胧胧的月色中,轻如狸猫般射了出去。
白日熙妃和南宫钰邪佯装迷路,把个丞相府给转了个遍,由于丞相特准也没人阻挡他们。
最后却在东亭那厢被人给阻了住,不能进去,说是内眷所住之地,不过那格调和守卫的阵势,怎么看怎么不可能是赵府内眷的住地。
光明正大的探了个虚实,晚间,两人就动上了手。
身如闪电,在亭台楼阁间飞掠而走,丞相府虽然戒备森严,但是最强的戒备是在府周围。
却不是在府邸内部,白白让住了进来的熙妃和南宫钰邪捡了个防守松动的大便宜。
飞闪而走,几个起落间,熙妃和南宫钰邪已经靠近了东亭。
隐身于八角勾梁上,探过灯火远远望入院内,一道身影凭窗而立,在灯火中让熙妃看了个清清楚楚,任子谦。
斜眼快速与身后的南宫钰邪打了个眼色,任子谦在丞相府和蛊焰幽两人必然有什么目的,不然堂堂一个蛊王还有冥国丞相居然来到这里做什么?
现在冥国正在危机时刻,身为丞相的不回去,到辰国来,不得不让人遐想。
两人一个对视间,还不待做出下一步的举动,那庭院中火光一灭,任子谦屏退了左右,像是要睡了。
仰头凝望一眼弯月,才过树梢,这么早?
“等一下。”南宫钰邪无声的朝熙妃比对了一个口型。
这么早就睡觉,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太早了,些许防范。
熙妃回了南宫钰邪一个眼神,她理会得。
两人匍匐在八角勾梁上,静静的屏息着。
月色清亮,隐隐约约。
正在屏息中,那已经熄了灯火的东亭,暗夜里突然人影一晃,极准的躲避过巡逻的一队队士兵,快速的隐没入黑夜里,朝着丞相府正院而去。
躲避在八角勾梁上的熙妃和南宫钰邪,把这看的清清楚楚,两人同时对视一眼,齐齐勾了勾眉梢。
这是什么意思?
看那黑影背影有点像任子谦,又不是很像,从这东亭出来直奔正院,有什么需要任子谦白日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入,还需要晚上玩这一手段的?
眼珠急速的转动,南宫钰邪突然一拉熙妃的手,拽住熙妃反身就朝那黑影追了去。
他到想看看这赫连任子谦要干什么?
不大功夫,熙妃和南宫钰邪已经追着那道黑影进入丞相府正院后,一个看起来像是祠堂,又不像祠堂,但是极精美肃穆的地方。
隐隐约约的月光洒下来,在暗夜里跳动,勾勒出丝丝魅影。
避过巡逻的人,潜伏于楼面之上。
熙妃轻手轻脚的揭起屋面上的琉璃瓦,与南宫钰邪各凑了一只眼睛在露出来的缝隙里,朝下看去。
一地阴柔的夜明珠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