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娜见秦海动了真怒,这才连忙安抚道:“秦哥哥,稍安勿躁,我想你可能是真的误会了。我之所以要帮蔓萝,确实存有私心。至于我的私心是什么,难道秦哥哥还会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秦海一字一顿道。
“那我告诉你还不成嘛。”
莎拉娜想要拉起秦海的手,却被秦海躲开,她也不生气,继续说道,“不错,我是调查过岳蔓萝之后,才做出要帮她的决定,我之所以帮她,就是为了帮你解开当年的心结。”
秦海猛地瞪向莎拉娜,当即反问道:“那件事,你也知道?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蔓萝...”
“不可能!”
秦海斩金截铁道,“我了解她,她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别人...”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真的没办法了。但事实确实如此...”莎拉娜耸了耸肩,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秦海的双眼炯炯有神,盯着莎拉娜的那一双眼睛,似乎想要通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心里的想法。
但是,莎拉娜眼中无波无澜,根本找不到一丝破绽。
秦海转移视线,望向一旁,情绪突然就变的平静下来。
“你是不是很享受看到我的情绪跟随你的调动而起起伏伏的感觉?”秦海突然问道。
莎拉娜眼神一缩,嘴角抖了抖,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狐狸。
“你想多了...”
她的话才刚出口,就被秦海打断道,“算了,无所谓了,我一点也不在乎。但是,我最后警告你一句,对于你的控制欲,我不希望它再出现在我的身上!”
莎拉娜闻言,张嘴,结舌,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看来我猜的没错。”
秦海道,“你之所以费尽心思,美其名曰帮助岳蔓萝做她想做的事情,无非就是为了满足你的控制欲!”
说完,他果断转身,撂下两个字:“告辞!”
莎拉娜看着秦海离开的背影,表情终于变了,变的凶神恶煞。
咔嚓!
她一甩手,将手中抱着的红酒瓶摔在了地上,酒瓶破碎,蹦的到处都是,红酒晕开,铺了一大片。
她没有叫住秦海,因为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情不受掌控的感觉。
正如秦海所说,她费尽心思,查出岳蔓萝,千方百计安排她与秦海在华夏见面,而后又让她说出当年之事的真相,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
她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拥有上帝视角的人,俯瞰着秦海与几女的感情纠葛。
她喜欢这种把秦海掌控在手中的感觉,任意把玩他的感情,让他对自己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她以为她做的天衣无缝,以为秦海会因为对她的疑惑和好奇而对她产生不一样的情愫,但是,她却不知道,她大错特错,错的一塌糊涂。
她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秦海最讨厌的就是受制于人!她的做法,完全就是弄巧成拙!
秦海已经离开,莎拉娜沉默着坐在床上,盯着地面上的红酒和碎玻璃发呆。许久之后,她才又突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等着吧,时间会证明一切...属于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说着,她跳下床,光着脚,踩过碎玻璃,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秦海离开了莎拉娜的住处之后,徒步走在大路上,听着身旁来来往往的车鸣声,心中烦躁不安。
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一个名字,伊莉美莎。
他早就猜到,当年的事情,伊莉美莎也是受害者,可猜测归猜测,真正被人证实了,又是另一番感受。
不管怎么说,他欠伊莉美莎一句道歉。
这样想着,他表面平静地走在路上,一直往前走,漫无目的。
而与此同时,伊莉美莎的府邸迎来了一个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和一群狗仔。
这个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正是迈阿密成人会所的老板二爷。
走私枪支一事被二爷撞破,伊莉美莎心中难免担忧,稍有风吹草动,她都会草木皆兵。
她现在虽然非常不想见这位二爷,但又不得不见。她虽然已经联系了国防部副部长以及民政党副主席,做了第二手准备,但是,如果能避免动用这些关系,她当然更乐意看到事情顺利进行。
毕竟,这些关系虽然好用,却也不可能是无偿使用,得到了多少帮助,事后就要付出多少报酬。
有关伊莉美莎与二爷关系的新闻早已经在这种城市吵的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两人一旦出现在同一场合,必定会是一场媒体界的盛宴,就好比现在,二爷还没有获得伊莉美莎的同意,进入府邸,府邸门前就已经人山人海,围满了各路狗仔。
这么吸引人眼球的报道,没有哪一家媒体的撰稿人愿意放过。
特卡因跑到伊莉美莎的面前,形色慌张,说道:“二爷真的来的,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堆狗仔,见还是不见?”
“见。”伊莉美莎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