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唐大龙去了云南?白衣女子不染世俗的绝世容颜有些恍惚,眼里闪过一抹本不该有的温情,她幽幽轻叹:楚天,你我真是前世冤家吗?本想躲你远远的,却终究还是被宿命牵去了云南!如果老天真有好生之德,千万莫让雪衣遇见你!心念转过,她脚尖踢在华衣管家头上,在后者倒地之时,她就跃然消失。
空气中仅留下淡淡幽香,昭示这名女子曾经停留过足迹。
夜凉如水,何况是这清冷的季节。
时间将至凌晨两点,所有的人都已经沉寂在睡梦中,医院更是安静的宛如坟墓,唯有夜风忽高忽低的划过天地,生出萧杀万物之意,而医院四处亮着的白灯也是阴森森,让本就冰凉刺骨的天气变得更加阴冷。
那份阴冷,就像是在坟墓里挖出棺材触碰到死泥的感觉。
在这样的夜晚,在医院四周连只狗都见不到。
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还是驶进两部轿车,保安睁开惺忪的睡眼扫过两眼,就继续靠在椅子上抱着大衣做梦,对这两部不合时宜的车问都懒得问,何况这个时间点来医院的,除了急症病人之外,估计不会有其他人。
没有多久,轿车就走出七八个人。
全是身材魁梧的壮汉,身穿黑色大风衣且带着手套,他们扫过保安两眼就向电梯走去,两分钟后,电梯停在二楼的衣物室,他们神态自若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三分钟后,他们就全披着白色医褂出来,分成两批离去。
每间病房都把门窗关得紧紧的,甚至觉得让一丝风透进来都可能被黑夜吞噬似的.医院周围的树木中偶尔夹杂着几声凄凉的鸟叫声,更是让人感到阵阵冷意,偶尔走廊上‘笃笃’的脚步声让整个深夜变得更加宁静。
在整间医院都昏昏入睡之际,庞然却睁开了铜锣大的眼睛。
他不是不想睡个好觉,而是刚做了个被人砍头的噩梦惊醒,然后自嘲着想要入睡,却发现梦中带来的不安像是一根牵着心脏的线,让他根本难于重新闭眼,想要侧身换个舒适姿势,却又被手铐脚镣锁得严严实实。
周雨轩傍晚来探视了他,并要他招供些东西,遭受到拒绝后就让警察把他锁的严实点,而且还亲自检查了镣铐,并冷冷告知他,如果不主动把事情扛下来,那只会在牢里坐的更久,甚至会被判处死刑且立即执行。
奶奶的!等老子出去,找个机会干死那娘们!庞然愤愤不已,暗骂着周雨轩。
他对于自己出去是抱着绝对信心的,无论是以他跟王忠德的十余年感情,还是他在竹联帮举足轻重的地位,陈泰山都会想尽办法救他出去,否则只要他把竹联帮的勾当爆给国际刑警,估计陈泰山就可以哭死。
何况,他还有杀手锏。
如果陈泰山真把他抛弃,那么在法院终审的时候,庞然就决定把秘密爆出来,相信可以换个合作减刑,到时候至少能减大半刑罚,算是自己手中的底牌了,而竹联帮也会因此遭受重大损失,至少那批人手会被清洗。
就当庞然胡思乱想之际,门忽然被轻轻敲响了。
房间内的两名警察醒了过来,扫视了庞然两眼就走向门口,警察拉开门把,半睡半醒的问道:“谁?”
一名俊朗的且戴着口罩的男子闪了出来,语气平淡的开口:“医生,今晚天气忽然变冷了,我来检查病人的情况是否稳定,要知道,你们的犯人刚刚做完手术,如果因为天冷凝滞了血液流通,就难免有生命危险!”
他说话的语气冰冷,眼神更是凌厉刺人。
警察见他连珠带炮的道出那么多东西,不耐烦的打开房门的安全锁链,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属于那种猛然推门并拉在途中的闷推,没有发出任何响声的闪进数名医生,没等警察反应,门又被迅速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