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斐明显的沒有张铎那么淡定,脸色有些慌张,虽然是在解释,但是让人的感觉却好像是在极力的狡辩似得。
“苗斐的意思是,秦先生这么怀疑我们是对我们的不尊重,当初我们既然愿意支持秦先生,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张铎连忙的说道,“况且,就算我们有心也无力啊,而且,我们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警政署的报复吗,都是出來混的,我们还是很清楚的,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用一点手段沒关系,但是,如果公然的叫板那可等于是给自己掘了坟墓。”
“是吗,”秦逸冷笑一声,说道,“看來不拿出证据出來,你是不愿意承认的了。”接着,秦逸转头朝外看了一眼,说道:“进來吧,”
话音落去,一名年轻男子从外面走了进來,赫然正是张铎的心腹手下。张铎的眉头不由的蹙了蹙,目光从他的身上扫过,冷声的说道:“你可不要胡乱的说话,不然的话,有什么后果我可保不住你。”
年轻男子浑身一颤,明显的有些害怕。他跟了张铎有些年头了,深受张铎的信任。张铎很多的事情也都会交给他去做,因此,他也十分的清楚张铎的脾性。出卖张铎的人,还沒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甚至连他们的家人也都沒有好结果。
“乔本,有什么你就尽管说,有我在这里,谁也别想动你。”秦逸说道,“说,卫东的死是谁主使的,”
“是张铎,是他勾结了洪道,派我们过去将洪道抓了回來。”乔本说道,“这些年來,洪道一直都沒有忘记报仇。他回來,也是想要拉拢他们重新的建立自己的事业,张铎和苗斐都已经投靠他了。”乔本说道。
缓缓的转头,秦逸冷眼的打量着张铎和苗斐,冷声的说道:“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自从我接手赵百川的一切,对你们并不差吧,沒有一朝天子一朝臣,也让你们的利益翻了一番,让你们赚的盆钵皆满。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投靠洪道能给你们带來什么,他已经坐牢十年,外面的事情他还清楚多少,他能给你们什么,”
沉默片刻,张铎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不错,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或许,洪道给不了我们任何的东西,但是,我曾经欠他一个人情,如今有机会还他,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而且,你接手之后我们的确得到了比以前更多,不过,那又如何,我们始终都还只是你的手下,任凭你调遣。甚至,一个不对,很有可能还会死在你的手里。我们都不是你的嫡系,你肯定不会对我们真心实意。与其整日提醒吊胆的跟着你,倒不如我自己做自己的主。”
顿了顿,张铎又接着说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咱们也就沒有必要拐弯抹角了。今天咱们就把话挑明了吧,我跟苗斐要出來自己干,还希望秦先生可以见谅。”
秦逸的眉头微微一蹙,冷哼一声,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这等于是背叛,叛徒是什么下场你应该很清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一定要这样。”
“是,”张铎毫不犹豫的说道,“既然已经决定走上这条路,那就沒有回头的余地。今天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管如何,我们都不会再跟着你。”
“你也是这个意思,”秦逸缓缓的转头,目光从苗斐的身上扫过。
“是……是,”苗斐明显的有些心虚,目光根本不敢接触秦逸的眼神。
冷冷的哼了一声,秦逸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哼,你能怎么不客气,今天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道门还是个问題呢。”张铎冷笑一声,话音落去,一拍手,顿时,从外面涌进來十几个人,虎视眈眈的看着秦逸和林放。显然,张铎是早有准备了。
卫东一死,张铎就清楚秦逸一定会找上门,所以,事先早就有了安排。只要除掉了林放和秦逸,那么,他们就可以获得自由,可以真真正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再屈居人下。沒有人生出來就甘心臣服于其他人的,每个人的心底都有着一个魔鬼。
林放只是淡然的扫了一眼,缓缓的吸了一口香烟,表情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