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的声音透着调侃与挑衅,但此时的尼克却只能跪坐在地上,喘息着无力还击。丽塔迅速地跑到他的身旁,用手扶着他不断颤抖着的身体,紧张地询问起尼克的伤势。
“尼克哥哥,你的伤……”
“我没事,比起雪熊那一掌,可真是小提大作了!”
尼克一边回着丽塔的话,一边靠着那柄长剑的支撑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话像是故意在嘲讽胖男人的本事竟还一只雪熊都比不过,这下子让自视甚高的亨掉一下子愤怒了,他无法忍受这样一个少年对于自己的挑衅和贬低。
亨特大喊着混蛋手持着短刀冲向满身鲜血的尼克,而就在他的短刀马上就要砍到尼克的头顶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也瞬间跳进咬住了亨特拿刀的手臂。亨特感觉到手腕处传来的疼痛,用力甩开咬住他手臂的白色动物,随即破口大骂道。
“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哼?看来你还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蠢货,连含有剧毒的雪狐都没见过,真是自寻死路……”
“小鬼,你说什么,这只是雪狐?”
尼克冷笑着嘲讽起亨特的无知,他缓慢地站起身来,靠着长剑的支撑一步步走向亨特。而此时的亨特在听到尼克说到的雪狐,也惊慌的开始查看起自己的伤口,刚刚留下的那道伤口已经变得焦黑,皮肤也被炙烤般的灼痛吞噬着。
“你这个下贱的畜生,居然敢咬本大爷,我要你陪葬!”
“不要……”
“丽塔回来!”
亨特强忍着发生的毒性转身冲向乌米的方向,丽塔尖叫着冲向乌米倒地的方向,尼克想要拉住她的身体也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当那把短刀要刺向丽塔的那一刻,地上奄奄一息的乌米又一次跳向亨特,而短刀也正好刺进了它小小的身体。
伴随着乌米喉咙发出的一声闷响,亨特也应声倒地,他那张猥琐的脸上写满了不甘,而渐渐焦黑的皮肤却像是被火灼伤过一样难看。丽塔抱起地上的乌米,大滴大滴的泪水掉在了乌米染血的身体上。
“乌米,乌米,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乌米……”
此时也费力爬到丽塔身旁的尼克,也焦急的轻唤着乌米的名字。而平时总是调皮向着尼克撒娇的乌米却变得异常安静,它翻转着的小眼睛,盯着尼克,微张微合的嘴巴好像要对尼克诉说着什么。
“乌米,不要,乌米不要离开我……我已经没有了妈妈,如果再失去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尼克从丽塔的手中小心的将乌米抱进怀里,他轻轻地按住乌米汩汩流血的伤口,像是一个小孩子可怜的乞求着。乌米的喘息变得越来越急促,眼神也开始一点点焕散,最后它身体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逝了,小小的身体冰冷而瘫软。
“乌米……”静谧的雪地,丽塔和尼克的叫声是那么刺耳,乌米的脑袋歪到一边,却再也不会调皮的对着尼克抖动耳朵了。尼克呆呆地望向母亲的尸身,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杉松城里也恢复了宁静,几名士兵正边巡逻边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一名士兵的手上还拿着一个酒壶,不时地的打着酒嗝,嘴巴里散发出的酒气混合着肉类的腥味。
“亚历,你这个家伙还在打铁,你真是赚钱不要命了……”士兵的身体停在打铁铺前,他带着醉意的提醒听上去更像是调侃,从中年男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是相熟的,因为他的回答也是那么的充满逗趣。
“加里,我可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贪杯的猎犬!难道你不怕被人看到告到将军那里,砍了你的狗头……”
“放屁,要是有人告,我这个脑袋早就掉了几千次了,要要要要知道,我们的哈乐德将军就是大酒鬼,酒在我们的军队里,可是至高无尚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