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带着大家来到镶嵌在两座碉楼之中的王宫,夏满叙很吃惊巴尔为什么能这么熟悉这条通往王宫的路,但看着巴尔铁青的表情,他又不敢问出口。
“巴尔大哥,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克里斯撒娇道,“我想看看亚巴顿长的什么样。”
“你在这里保护海蒂,”巴尔只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转头面向海蒂与洛伊妲,“海蒂,万一我们许久没有回来,而这里的恶魔大批出现的话,你用你的笛子净化它们,或者直接离开,洛伊妲,请你保护海蒂。”看到洛伊妲撇了眼努米底亚的王子,巴尔又补充道,“不用担心夏满叙,我会保证他的安全。”
“我干嘛要担心他。”洛伊妲红着脸说。
“我们走吧。”不多说一句废话,巴尔推开王宫大门,径直奔了进去,显得十分匆忙,伊斯梅尔与夏满叙奇怪的对望了一眼后马上跟了上去。
王宫底楼的装饰没有任何损坏的迹象,不过或许马上就会有了,楼梯处,一群排的整齐有序的骷髅士兵瞪着绿茵茵的眼珠,手持长枪,严阵以待。
“这阵式应该能媲美欢迎大贵族了吧,如果把这些瘦骨如柴的家伙换成美女的话。”
巴尔没有这座奢华的王宫表现出太多的珍惜,一个猛劈,一边的楼梯随即塌下,楼梯上数排恶魔的仆人瞬间全灭,夏满叙有样学样,把另一侧的楼梯也拆了,不过这却惹来了巴尔的白眼。
“现在我们怎么上去。”巴尔没好气的问他。
“这……”夏满叙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不过这个难题不到一分钟就解决了,靠着伊斯梅尔的魔法,他们轻巧的窜上二楼,二楼的骷髅士兵不多但穿着十分考究,它们身上那黑色的铠甲似乎不是金属质地的,却也不是皮革以及其它任何这些人见过的材料,这好像是种骨骼制品,虽然对于这些原本就是骨骼的恶魔还要穿上骨甲感到有些幽默,但他们还是不得不承认,这种骨甲很难对付。
坚韧且经过特殊处理的骨甲虽然质地不是很坚硬,但一剑下去根本不能穿透,而且还会被其死死的夹住,使得巴尔与夏满叙这样的战士遇到被近距离无防备反击的威胁。
“真危险。”战斗间隙,夏满叙擦了一下汗,刚才幸好他反应快一脚踹飞面前的敌人,否则很可能被这些对死亡没有恐惧之心的恶魔所伤。
一路撂倒恶魔,伊斯梅尔感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呼,休息会儿吧,我跑不动了。”
“好吧。”看了看这里密密麻麻的房间,巴尔同意三个人在这里休息一下。
“还有多少路才能找到恶魔啊。”伊斯梅尔问夏满叙。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的皇妹就在这幢楼的最顶端。”夏满叙言之凿凿的说,“从前,曾有不止一个人说过,在顶部塔楼的窗口看到过她的身影。虽然之后他们都因为各种理由远离了赛欧普列斯,但我相信她一定还在那里,她在等着我去解救她!”
“她不是已经成了恶魔了吗?”伊斯梅尔奇怪的问。
“不,她被亚巴顿控制了,亚巴顿需要有人为它做事,因为它的那些没有大脑的手下显然做不了什么大事。”
“巴尔,怎么了?”伊斯梅尔见巴尔的表情微妙,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事。
巴尔似乎在十分用心的回忆着什么,知道伊斯梅尔第三次询问才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很熟悉。”
“熟悉?难道巴尔你也是努米底亚人?”伊斯梅尔问,“能对王宫感到熟悉……巴尔你是努米底亚的大贵族吗?”她原本想说巴尔会不会是努米底亚的王族,可是真正的王族就在身边,而且他们之间并不像有亲缘关系的样子。
“不,我是法兰克斯人。”巴尔皱眉道,这段记忆是清楚无误的,如果自己是努米底亚人,那他绝没可能在法兰克斯当骑士。
“对了!”听到巴尔说自己是法兰克斯人,夏满叙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于本国的历史我知道的不多,但我曾听席尔公爵说起过,努米底亚王国兴盛时曾与法兰克斯王国结盟的事,或许巴尔先生是在这段时间来过王宫。”
“不过这段历史已经很久了,以巴尔前辈的年龄似乎又不太可能。”夏满叙突然察觉到了这个解释上的一个漏洞。
王宫南侧有个能够鸟瞰全城的塔楼,这座塔楼原本是占星师的家,然而当一个名叫“斐基雅”的女孩五岁时,这座塔楼就成了她最喜欢玩耍的地方,国王一高兴,可怜的占星师被迁往了城北,而这个小天地就成了小女孩的私人地盘。
当年城破之时,诸位大臣理所当然的带走了身为王子的夏满叙,而比夏满叙小一岁的“斐基雅”公主就这样被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