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欢眼中浮现痛苦之色，白鹰眉头微微一皱，“你认识艾文？”
“她叫艾文？
叶欢扭头看了眼昏迷中的艾文，摇了摇头，“不认识。”
白鹰更加奇怪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你为什么？”
叶欢抬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十字架，“神爱世人。”
白鹰虽然不相信真的有神存在，但还是点了点头。
宗教的存在的对错，白鹰不敢下定义。但白鹰并不反对宗教存在，因为宗教的本意是教人向善，但是每一个宗教传承了百年千年的时间，必定会出现不可避免的问题。
这就像是一个人的远房亲戚犯了罪，是个犯人，难道因为有个是犯人的亲戚，你就能说这个人所有亲戚都不是好人吗？
神爱世人？
也许吧，但白鹰现在是真的相信叶欢见不得人承受疾苦。
他连艾文是谁都不知道，但他却不忍艾文成为实验室里的研究对象，哪怕破了杀生的戒条，也想要杀掉艾文，给她解脱。
从法律方面来说，杀人是犯罪，只有恶人才会杀人。可是从道德的方面来说，叶欢无法让艾文成为正常人，所以选择了极端的手段要给艾文一个解脱。
是的。
这个想法很极端。
但在无药可救的情况下，这个极端的想法却是对艾文来说唯一的解脱之法。
如果是换做旁人，白鹰也会赞同叶欢的想法，但这个人是艾文，什么都不提，只看古凤雄的面子上，白鹰也不允许艾文出意外。
白鹰猛然抬头，看着叶欢，声音低沉却又坚定的说道：“我送她出国。”
“宗教裁判所在华夏的势力最为薄弱，你想护着她就更不能让她离开华夏。”叶欢微微一摇头，叹息道：“可华夏更不允许她存在，你无法二十四小时在她身边，只会使得无辜的人惨死在她的手中。”
白鹰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讨论下去也没有结果，摇了摇头，白鹰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什么条件能刺激她狂化？”
“情绪。”叶欢思索了一下，说道：“一定要让她保持个好心情，情绪起伏过大，国语愤怒都会引起她狂化。”
白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我会不会引起她狂化？”
“你？”叶欢有些不明白，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鹰，“你怎么了？”
白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又抬头看向叶欢，“你没有发现我有变化？”
听白鹰这么一说，叶欢不由得再次打量白鹰，而这次认真的打量白鹰，叶欢还真发现白鹰较之前有了些变化，“你身上的煞气减淡了一些？”
白鹰点头，“我有一段时间没有沾血了。”
叶欢脸上浮现惊诧之色，围着白鹰转了一圈，他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身体没有丝毫的变化，你怎么做到的？每天就像普通人那样进食睡觉？”
“不是不相信你，是我无法和你解释，牵扯的事情太多。”白鹰无奈的摊了摊手，《太阴玄煞经》来自血脉的传承，玄之又玄，而且还牵扯到了神子，白鹰还真无法和叶欢解释。
恐怕记忆片段中的那个神子的神秘门徒，叶欢都不知晓，若是传扬出去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甚至会使得宗教裁判所的那些家伙，冒死闯进华夏灭杀白鹰。
“不对不对……”
叶欢围着白鹰转圈，上下打量白鹰，惊奇无比，可突然他就皱起了眉头，好似想起了什么，猛然看向昏迷的艾文，“刚才，她的额头上是不是鼓起了一个包，好像一根独角？”
“是啊。”
白鹰点了点头，对艾文眉心那个好像独角的包，他记得很清楚，只是没想到叶欢并没注意，现在却突然问起这事，让白鹰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见白鹰点头，叶欢却是盯着白鹰上下打量，片刻之后才问道：“我能不能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我感觉你体内还有一种精纯的能量存在。”
他的圣光克制白鹰的煞气，他若是检查白鹰的身体，那就是将圣光送进白鹰的体内，而白鹰又不能有任何的抵抗，可是白鹰不抵抗，那他就能在一个念头之间秒杀掉白鹰。
“是内力。”白鹰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也可以称之为气功，是储存在小腹丹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