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凤镯怕是只有小孩子能带下,而这样的刁难,卫裳歌似乎感觉到了。她淡淡一笑,看着自己早就红肿的手腕,慢慢走到银盆前,将自己的手腕放入水中,又从旁边拿了一些平时洗手所用的香油,涂抹在上面。
手腕勉强把镯子放了进去,卫裳歌举起自己的左手,看向南宫寻的神色表情淡漠,“王爷,这不是戴好了么?何必为难一个丫头。”
声音淡淡,却立即给那丫头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退下。
屋子这才只剩两人,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南宫寻总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人,而卫裳歌,只那么静静地站着,也不躲闪他探究的目光。
两个人,似乎都感觉到了彼此的改变,只是都默不吭声,并不想戳穿。
“王爷,今日妾身累了,王爷若是没事还请去其他房里,关于爹爹谋反的事,想必王爷定能护妾身周全,所以,妾身先在此谢过了。”卫裳歌轻轻作揖,狭长的凤眸收住锋芒,转而身姿绰约地朝(床)榻而去。
她依靠在(床)边,扶了扶自己耳鬓的首饰,却迟迟没有把它们摘下,而是用余光扫射到静坐的人。
男人的侧脸,在半掩着的垂帘遮住下,显得十分俊俏,只是那俊美之余,多了与往日不同的冷漠,从南宫寻那坚(挺)的侧身看去,只能看到他笔挺的脊梁和阴鹜的眼眸。
“既然爱妃身体不适,那本王就去公主那了!哼!”冷哼一声,终于沉不住心中的怒气,南宫寻扬袖起身,看都没看卫裳歌一眼,便大步推门而出。
临出门的时候,他微微转过头,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低沉,“别把本王的耐性当好心,这王府的女人,想要迎合本王的,多了去。”
“是么?”声音低低地在喉咙间来回,卫裳歌的眼眸低垂着,从里面露出一丝冷冷的意味,半卷珠帘遮住,看不清她真实的表情。